徐子行搓了搓手,看著餘琪琪的樣子似乎十分滿意,洋洋得意的說道:“拒絕有什麼用?到最後還不是落到我手裡了?”
說完,乾脆伸手拉著餘琪琪的胳膊,使勁往那花轎裡塞。
餘琪琪內心慌的一批,不是說好了過來幫忙的嗎?這兩個人都死哪去了,再不出來她可真的被塞進花轎了!
就在她急的快上房的時候,向峻終於出現了。
看見這一幕向峻趕緊上前,拉住徐子行的手,一下子就把他拉開了,再用力一甩,徐子行就被摔了出去。
而餘琪琪見終於可以動手了,大吼了一聲,直接朝著眼前的喜婆撓了一爪子。
伴隨著清脆的一聲紙被撓破的聲音,餘琪琪看著喜婆被撓破剩下的半張臉對她露出一個陰狠的表情來。
那徐子行哪裡吃過這樣大的虧?從前他活著的時候走到哪裡不是被人捧著?也只有這個不識抬舉的小丫頭敢違逆他,他死了的時候更是受到了家裡請的道士的庇佑,即使變成了鬼,那也是無比的風光。
可如今,竟然陰溝裡翻船,被這麼個他平常看都不會看一眼的毛頭小子給幹翻了。這在他看來是奇恥大辱,更何況,他越來越覺得,自己頭上的青青草原越來越碧綠了。
旁邊的鬼奴趕緊把徐子行扶了起來,他一臉的陰狠,看著向峻的眼神像要把他抽筋扒皮,“你敢跟老子搶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然後他看了一眼餘琪琪,“你這眼光是真不咋地,這人長得跟謝廣坤似的,你看上他哪了?”
但接下來的一幕直接讓他目瞪口呆,暴跳如雷,因為那個他看都懶得看一眼的人竟然伸手給了他一耳光!
這樣的羞辱直接讓他暴走了,只見他氣得惱羞成怒,指著向峻大罵道:“你他媽的找死?看來你真是活夠了!給我上!!弄死他!”
那鬼奴聽徐子行這麼一說,一窩蜂的朝著向峻衝來,就連那身後的紙人也一下子都湧了過來。
向峻心裡毛毛的,任誰見到這麼多鬼要上來弄死自己都不會淡定,但他姑且相信顧念一回,忍著心頭的恐懼硬是沒退,他大吼了一聲:“請神!”
“唰”的一下,向峻那渾身的氣質都變了,表面看著毫無變化,但卻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而這時,一個鬼奴已經先衝了過來,對著向峻的脖子就是一爪子,可如今的向峻跟剛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因而他很輕易的躲開了,而隨著跟上來的鬼奴越來越多,向峻卻氣勢越來越盛,那氣勢,把餘琪琪也看的熱血沸騰,緊隨其上開始打那些紙人。
餘琪琪用的是那種市面上很常見的老太太打法,手腳並用,沒一會就把一個紙人扯了個稀巴爛,她越打越開心,越打越放飛自我,到了最後連向峻都有點看不下去,“你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能不能注意點形象,你看看新郎看你的眼神……”
果然,此時徐子行看她的眼神像看著什麼髒東西,嫌棄之情溢於言表,這把餘琪琪給氣的,就你這坨垃圾也配嫌棄老孃?!
於是她也暴走了,“嗖”的一下飄到徐子行身邊,趁其不備就是兩爪子,沒等他反應過來,又“嗖”的一下飄走了,獨留徐子行在那邊瘋狂跳腳。
他捂著受傷的臉頰氣的要死,誰能想到這唯唯諾諾的小丫頭片子竟然還敢對他出手!要是能想到這點,他高低得留一個鬼奴在身邊保護自己!
他氣得不得了,衝上前去就要打死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可誰知那可惡的女人就像個泥鰍似的,每每在他就要抓住她的時候,便一下子溜走了,他就像個猴子似的被人溜了一圈又一圈,最可氣的是,在他飄不動休息的時候,那死女人竟然還在前面等他一會,甚至出演挑釁:“怎麼?飄不動了?腎虛?”
徐子行這輩子哪受過這種氣,被她一激就又飄了過去,然後餘琪琪再次飄走,等他飄不動的時候再嘲諷一句,週而復始。
正是那所謂,“她逃,他追,他插翅難飛。”
就連身邊的紙人都一副沒眼看的樣子,拿餘光鄙視他,估計他們心裡也在想,自己怎麼讓這種傻X做出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