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那幾位則淡然的很,聽他這麼說只瞟了他一眼,就撇開了頭。
這赤裸裸的忽視把李道長氣的夠嗆,他知道他們看不上他,說他是邪門歪道,可他們自己好到哪去了嗎?
把人家好好的小姑娘生生淹死,就為了給那有錢人家的少爺配冥婚,他們的行為也並不比他高尚多少!
可笑的是,就是這樣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竟然看不起他。
李道長氣的吹鬍子瞪眼,可到底是什麼也沒敢說。
送葬完畢,這群人總算是鬆了口氣。
徐父也沒心思多跟他這“親家”說什麼,招了招手便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餘父抬起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看著徐父頭也不回的走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對著後面的人一招手,便也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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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餘琪琪,正站在一片黑洞洞的空間裡,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她僵硬地抬起頭,就看見坐在對面的一個穿著紅紅綠綠的紙人眼神空洞茫然望著自己,然後嘴角一動,驀地對他扯出了一個陰森森的笑——
“吉時已到,新娘該去拜堂了。”
餘琪琪腦中忽然一片混沌。
意識再次回籠時,她發現自己穿著一身喜服,正站在一座大紅花轎前面,敲鑼打鼓聲熱熱鬧鬧地響,花轎後面站著成排的“人”,直愣愣的站在那裡,讓人看不清面目。
而那個點著媒婆痣的老太太陰氣森森站在她旁邊:“吉時已到,新娘上轎!”
餘琪琪看到這情景,心頭一片冰涼。
她就說這些人怎麼這麼眼熟,現在才想起來,這不就是那群給他送葬時後面跟著的那些紙人嗎?
餘琪琪手被人抓住,她渾身一僵,轉過頭去,看見一張慘白慘白的臉,那是一張紙糊似的臉,臉頰被塗得紅紅的,頭上彆著一朵大紅花,嘴角向上揚扯起一個微笑,笑容之誇張,餘琪琪甚至能看到紙人的小舌頭。
這紙人做的還怪精緻的,連這種細節都考慮到了。
她輕輕拍了拍臉頰,告訴自己清醒一點,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自娛自樂。
她使勁掙扎了一下,可那老太太的手就像是鐵鉗一樣死死的抓著她的胳膊,任憑她如何用力,就是掙脫不了她的鉗制。
喜婆甩了甩手裡的手帕,大紅色的轎子被轎伕壓低,等待著餘琪琪上轎。
餘琪琪使勁掙扎,可是她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不能動彈,只能任由喜婆扶著自己走向轎子。
就在她滿心的絕望的時候,那噁心的徐子行來了。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新郎服,胸前還掛著一朵大紅花,那樣子是十足的喜慶。
餘琪琪見到他就感覺一陣惡寒,何況他還正用那雙猥瑣的小眼睛在她的身上來來回回的梭巡著。
那眼神猶如實質,餘琪琪頓時就感覺渾身都被毒蛇爬過一樣,噁心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