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聽來可能沒什麼。
但聽在吳雲耳中,卻讓他渾身不得勁。
有心想用前世的犀利言語找回場子,又想著這次來是有求於她。
當下只得深吸一口氣,規規矩矩道:“見過師姐,幾日不見,師姐愈發靚麗了。”
楚羨魚嘴角一瞥,不以為意。
“有話直說,別給我整這些虛頭巴腦的。”
聽著這些曾經薅資質點時從他嘴裡噴出去的新鮮詞語,吳雲隱隱有種時空錯位的感覺。
不看那身月白丹師袍,這分明就是一位比他大上幾歲、性格開朗的黑長直老司姬……
“那師弟便直說了,我此來,想煉丹。”
楚羨魚:“???”
“你還想著呢?
那日不是與你說過了嗎?煉丹與你的修行資質無關,就算你得了高人造化,吃了洗髓易根的神丹,也不可能成為煉丹師的。
你天生無木,在煉丹方面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廢柴。
你還是回去吧,好好修煉。”
說到最後,楚羨魚還一副“為你好”的老大姐神態,拍了拍吳雲的肩頭。
吳雲嘴角抽搐。
知道楚羨魚這是在報那三次拒絕打擊之仇,才會把話說得這般刺耳。
“師姐,我想試試,不然心中有執念,於修行無益。”
見他態度誠懇堅決,連修行大業都搬出來了。
猶豫半晌後,楚羨魚妥協了。
“唉,算我怕了你了。
我當時就不該讓你知道煉丹師的月利。
似你這般財迷心竅的弟子,我可見得多了。
若你不是親傳,你看我轟不轟你。”
邊說著,楚羨魚揮手招來一名侍藥童子,吩咐道:
“你去驗靈堂知會方曉木一聲,說我待會兒要用測靈爐,讓他準備一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