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而已?”
張浚聞言顯得有些意猶未盡。
“不然呢?”
曾寬裝傻充愣道。
“以本官看來,你二人關係曖昧,倒不似尋常同門之誼。”
張浚說罷眯著眼捋了捋下頜上的短鬚。
沒想到這宣撫大人竟如此八卦……曾寬心中腹誹著,正待要出言予以否認不料卻被身旁的陸千霜搶白道,“宣撫大人容稟,我與曾寬確是同門無誤。不過除此之外,我二人尚有婚約在身。”
“這便是了。你與曾顧問同為天師,又是郎才女貌,如此登對,當真可謂之神仙伴侶。”
張浚微笑著說道。
“宣撫大人只知其一,我二人的婚約自幼便由師傅所立,並非發自本心。所以此番下山,我原本是欲將婚書討回的,只是因為……”
陸千霜說到這裡,眼神有些複雜地看向曾寬,半是無奈半是不捨。
“哦?本官看你二人倒是情投意合,莫非此中還有曲折不成?”
張浚說著往前欠了欠身。
“因為在下根骨奇差、頭腦愚鈍,在龍虎山修行苦練了十年之久卻仍然只是一個三錢天師。師姐天仙一般的風姿,乃是師兄弟們的心頭肉、口中珠,自然不可能嫁給我這種廢柴。對麼?師姐。”
曾寬如今雖然已身具二品念力,不過對之前遭遇的種種過往卻仍是念念不忘,並時不時地藉此來敲打一下陸千霜,以期她能夠悔不當初、痛改前非。
“曾寬,關於你我婚約一事隱情甚多,其中並非全然都是你想的那樣,我與師傅也都有諸多無奈,在此不便細講,待往後有機會我再慢慢說與你聽。”
陸千霜一改往日的冷冽,輕聲細語地解釋道。
“無所謂了,只要師傅他老人家說一句話,這婚書便任由師姐拿去。”
曾寬梗著脖子答道。
“你……”
陸千霜聽罷眼中竟隱隱有些淚光一閃而逝,不過隨即便恢復如常地說道,“宣撫大人面前,我暫且不與你一般見識。”
“哈哈,年輕人之間鬧些小矛盾實屬正常。這世間本來便沒有那麼多所謂的般配,只不過是一個懂得謙讓包容,一個也恰好知道適可而止。陸天師,既已見到了曾顧問,若沒有其它事情便讓他帶你在這鳳翔城中逛一逛。”
張浚說罷端起茶來,便欲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