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何洛洛的家,薄暮煙在幾個屋頂上飛速地跳躍,不一會兒,她便戴上了面具,落到了地面,拐進了一條無人的黑暗巷道之中。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等我。”薄暮煙的聲音,清冷如晨霧。
一道黑影閃過,是男人寬闊的肩膀。
他戴著一頂黑色圓頂帽,穿著一件黑色過膝風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即便在無邊的夜色之中,都十分顯眼。
“你倒是膽子很大,真敢回來。”
“你既在這守株待兔等我,自然知道我敢回來,不必沒話找話。”
秦靈君笑了笑:“看來真是師父的好弟子,伶牙俐齒,膽識過人。”
薄暮煙猛然抬頭:“你……你真是師父的徒弟!”
秦靈君冷冷一笑:“我?呵,一個被逐出門的人,算是徒弟嗎?”
“你……”薄暮煙頓時覺得,千言萬語,梗在心頭,不知所措。
她沒想到,秦靈君承認得如此迅速,如此坦然。
“喝一杯?”
“好。”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一家清吧,秦靈君為自己點上了一杯烈酒,為薄暮煙點上了一杯橙汁,坐了下來。
清吧燈光昏暗,音樂迤邐,這氣氛本是曖昧氤氳,可薄暮煙卻是一臉嚴肅,而秦靈君那雙漂亮的丹鳳眼中,帶著淡淡的憂傷和悵惘。
“他……有跟你提起過我?”
“提過。否則我不會知道有你的存在。”
“他……怎麼說的?”
秦靈君的眼中,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他看向薄暮煙的眼神,不再那麼複雜詭譎,變得憂傷。
“他。很生氣。”
秦靈君苦笑:“嗯,應該沒什麼好話吧。說我心術不正,冥頑不靈,孺子不可教也,說我白眼狼,說我無法無天,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