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慶陽城便是鬧出了兩件大事兒,許是朝中官員無聊得緊了,盼來盼去總算是出了些亂子,增添了不少的談資。
一是攝政王疼愛的義子南黎王殿下喝醉後闖入了南辰王府,據說將南辰王府鬧了一個雞飛狗跳。
目睹的人說南黎王直接將南辰王推入了書房之中,隨即便是關上了門,誰也不敢上前啊。
下人只說南黎王似乎一直在挑釁南辰王殿下,好像還撕了不少的書,等南黎王昏倒被人抬出來的時候,書房中早已亂成一團,南辰王的衣服也撕壞了。
南辰王整日都陰沉個臉不說話,府內人人自危。
但是誰讓當今掌權的是攝政王呢?所以就算是南黎王犯了錯,也說只是兄弟間的小打小鬧,南辰王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咽,忍了。
當沈商洛從府內下人聽說這件事的時候,早已是笑得前仰後翻,自己之前一直都是覺得他陰森可怖,現在怎麼覺得他竟是這般的可愛呢!
另一件事便是南黎王發出了一條訊息,廣招天下身懷絕技之士,半月後在慶陽城外召開大比,勝者將享受榮華富貴。
這當然就是沈商洛給他提供的法子,勝者當然都會是他的啞奴,只是後面在安排一場他發瘋割人舌頭的戲碼就是了。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做實了荼蘼瘋批的模樣,還可以打消君青尢的猜忌,對他而言,荼蘼只是一個無心朝政但是又頗具實力的好棋子。
至於其餘來參與武鬥的人自然是江湖人士,但是他們被挑中的人只能”死”在與啞奴的比武場上 ,然後暗中被沈商洛帶走。
他們將是沈商洛為自己準備的能人,但是這樣能當做心腹的人絕不是說能尋到便是能尋到的,沈商洛也只是想要試試罷了。
畢竟就算是自己找不到,也不算虧不是?
沈商洛還在想著自己怎麼和荼蘼一同前往呢,荼蘼便是直接跑到君青尢面前大肆說城中這些千金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就應該讓她們好好的看看血腥的東西,乾脆便是讓所有世家千金一起跟著去好了,都去見見大場面。
君青尢聽了便是樂了,他覺得自己的這個義子實在是胡來,但是還是順了荼蘼的意,將寵溺兩字演繹了個淋漓盡致。
沈商洛甚至都要認為君青尢是真的將荼蘼當做自己的心肝寶貝了,畢竟他這麼大把年紀了也無所出,說不定真的是父愛氾濫了。
雖說是迎娶了當今的太后,成為了陛下的皇父,但是倘若太后真的再誕下一子,那就真的滑天下之大稽了。
再言,太后當初下嫁攝政王就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兒子,現在又多了一個親兒子君如珩,哪敢吶?
誰知道當沈商洛認真的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只是得了荼蘼的一個暴慄。
他冷笑著說君青尢只是在扮演一個慈父的角色,讓自己胡鬧也是讓自己的名聲更臭,這樣自己才會真的不知天高地厚,離不開他的庇護。
沈商洛便是收了聲不敢說話,這樣說來自己還是將君青尢想得太好了。
荼蘼揉了揉沈商洛的髮絲,笑著說道:“明日我來接你?”
明日便是要比武招能了的,城中的世家千金都是要去的,沈商洛自然也是在受邀之列。
沈商洛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你和一起出現,容易落人話柄,你只管先去,我後來就是了。”
“嘖。”
荼蘼似乎是不滿,但是也沒有說些其他的,只是在沈商洛身前坐下,“小孩,替我束髮。”
沈商洛微微皺眉,但還是順手拿起了銅鏡前的髮梳,“你隔三差五便是來我院中,當真不怕攝政王的爪牙發現?”
荼蘼微微眯著眼,輕嗤一聲,“君字衛雖說是厲害,但是也不至於夜夜守著我。再言,攝政王知道我每每入夜便是無法安睡,神志不清,為了防止自己發瘋我便會將自己鎖在密室藥池之中,緩解周身痛苦,才不會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