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荼蘼之後回來的還有沈酒卿和君如珩,只是君如珩不能來見沈商洛,便是隻能早早的回了宮。
畢竟君如珩和荼蘼的地位不一樣,身邊的君字衛也是不一樣的,一個是當之無愧的王爺,一個則是處處受人監視的王爺,形同虛設,還得整日提心吊膽。
而君如珩也不敢和沈酒卿走得太近,避免沈酒卿被君青尢懷疑,不過沈酒卿倒是坦蕩,似乎真的不知道其間的彎彎道道一般。
但是隻有沈商洛心裡清楚,自家哥哥這是想要大智若愚。
待到沈酒卿回來之後,沈商洛並沒有多加隱瞞,而是將所有的事兒都講了出來,這倒是讓她的心中舒服了不少。
自然也是花費了不少的時間解釋自己為什麼會相信荼蘼,反正最後沈酒卿還是選擇相信沈商洛。
原本他不想讓自家妹子深陷其中,但是才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家妹子早已經脫不開關係了,他便是隻好再三叮囑。
如果遇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首先保全自己,不去管什麼南辰王南黎王的,最好少和荼蘼接觸,他還是覺得荼蘼不像是好人。
沈商洛看著沈酒卿兇巴巴的模樣,也只能嗯嗯啊啊的應著,他能聽自己說完還不發火已經很好了,自己怎敢忤逆?
然後沈商洛又去看了潯囚,潯囚的身子骨本就是比常人的硬朗,現在已經好了個七八分了,但是沈商洛還是不允許他露面。
自邁入慶陽開始,自己的一舉一動怕都是在攝政王的眼中,若是想要偷偷摸摸辦些事兒,便是需要其他的人手來幫忙的。
現下去找自己信得過的肯定是來不及了的,思前想去手中可用便還是隻有潯囚一人,雖說是一同入的慶陽,但是潯囚受傷從未見過外人,解釋起來倒也是簡單。
所以當沈商洛來找潯囚的時候,他的心中已經是猜到了幾分的。
他看著沈商洛,說得言真意切,“姑娘,不,小姐,你要我做什麼,只管說就是了,我一定會做到的。”
看著潯囚堅定的模樣,沈商洛的心中到滿不是滋味的,但她還是說道:“現下的確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
她將當初在天寶錢莊的令牌取了出來,遞給了潯囚,“我需要一個地方,夠大,夠隱蔽,不會被人懷疑。”
潯囚點了點頭,這件事自己熟啊!
但是他看著手中的令牌有些遲疑,現在的局面他從南風和如露的口中還是知道的,攝政王盯得緊,現在用天寶錢莊的東西,若是被發現了,怕是難逃一劫。
“小姐,現在會不會過於著急了一些?”
他是擔心剛到慶陽便是惹人注意,這怕不是一件好事兒。
沈商洛自然也是擔心的,現在君青尢的注意力應該都在將軍府和南辰王府身上,只要自己不小心走錯一步的話,荼蘼一定會受到牽連,說不定他天寶錢莊莊主的身份也是保不住了的。
但是隻有在這個時候,君青尢以為自己不敢輕舉妄動,反而會疏忽,自己想要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
“這件事要慢,但是更要穩,千萬不可別人發現。”
她抿了抿唇,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的,“還有,這件事辦完之後你先不要回將軍府,去一趟龍川,替我接一個人。”
“接人?龍川還有誰?”
現在荼蘼的啞奴不能現身,君如珩被盯得很緊,想要有自己的權勢還得一步一步的來,只要君青尢得不到秘寶,他就一定不會貿然出手。
所以自己還有時間,“去接蘇子桑,你讓他暗中回到慶陽,不管他是否應允,只管將我的話帶到,若是不願便是罷了。”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沈商洛指名點姓的要蘇子桑,但是潯囚早已經習慣了聽從,便是應了一聲,“知道了。”
蘇子桑的能力沈商洛是知道的,倘若他能暗中幫助自己的話,定是一個不錯的人選。更何況他與君青尢本來就有仇,應該不會顧慮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