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將一根鐵鏈捆在了花千樹的身上,給了他逃命的機會,可是沒等到花千樹跑出多遠,鐵鏈這邊的人便是猛地使勁。
花千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一點點的拖回去,樹枝荊棘一次又一次的劃破他的衣物和肌膚。
汗水滴在傷口上,竟然是要比利劍刺入體內還要疼上幾分的,轉眼間便是滿身傷痕。
荼蘼還是坐在步攆上,嘴角邪魅的笑著,對於這場遊戲他似乎是格外的感興趣。
一次又一次,花千樹奄奄一息的看著眼前的路,這一次或許再也站不起來了吧。
耳邊的話語聲越發的清晰了起來,也讓他的心一點點的涼了起來。
“瞧瞧,死了沒?”
“回吾主,還有一口氣。”
“我向來是一個公平的人,將他的頭也斬下來送回去吧,反正我早已惡名昭彰,不在乎這麼一群人了。”
花千樹閉著眼,他感覺到有人抓住自己的頭髮將自己的頭抓了起來,死了也好,死了就不會痛苦了,快一點吧……
可是偏偏荼蘼扔下來的到是村中人用來伐木的,算不上鋒利,只能一下又一下的砍著,花千樹只能一下又一下的感受著極致的痛苦。
血液飛濺得到處都是,花千樹的喉嚨破了,然後是連著的皮肉,又一下,是骨頭,再一下,再一下……
他叫不出聲,或許第一下的時候便是割破了喉管的吧,只是瞧見他的四肢拼命的掙扎著,青筋暴起,卻只是給荼蘼徒增笑料。
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荼蘼嘖嘖讚歎,“還真的很噁心的一幕啊,我喜歡。”
他看得入了迷,似乎是在欣賞什麼大戲。
君如珩淺飲一口清茶,荼蘼的話他心中自然是清楚得很。
這枚玉佩正是花千樹的,那日自己在院頭便是見過了的,只是沒成想他竟是慘死在了荼蘼的手中。
荼蘼的言下之意便是不要讓自己相信所謂名門正派的任何人,所以要換一個法子。
“那你家主子有什麼安排?”
聽出了君如珩語氣中的不善,荼歇如是說道:“我家主子說這種事兒本就不是他擅長的,倘若是他,倒寧願殺千人,萬人,直到沒人說他離經叛道為止。”
荼歇一臉的柔和,“我家主子還說,倘若你真的想聽他的意見,不如屠盡天下吧,比起自證清白,這似乎更加容易一些。”
聽到這話的君如珩忍不住的一笑,這倒還真的像是荼蘼的性子,這般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倒是一點兒都不奇怪。
荼歇並沒有去碰面前的茶,只是站起身來,再次抱手行禮,“我家主子還說了,你不必過於感謝他的善後之恩,他不是在幫你,只是看不慣這個天下。”
說完便是準備離開了的,君如珩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悠悠的說道:“既然你家主子那麼看不慣這天下,不如替我做一件事。”
而沈商洛這邊正因為那個昏迷的黑衣人忙得不亦說乎,黑衣人正如上次的花千樹一般,被捆得嚴嚴實實,不能動彈絲毫。
沈商洛一把便是扯掉了他頭上的面罩,展現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張傷痕遍佈的臉,也就二十來歲的模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