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樹微微皺眉,似是有煩心事,“沈姑娘的酒唇齒留香,怎麼會不好喝,只是食不知味罷了。”
沈商洛直接將畫在桌面上攤開,“那我今日便是給你提提神,這個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但凡花千樹看見畫卷上的東西時,神色不由得一僵,很快便是將自己的目光所移開了,似乎是在躲避什麼。
“不知道這是何物,瞧著只覺得有些詭異。”
沈商洛不緊不慢的說道:“花公子,實不相瞞,當初我爹孃死前便是畫下了這樣的東西,我總覺得這便是暗指兇手。以為你們是外面來的,或多或少是知道一些的……”
說著說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兒,眼眶竟是不由自主的紅潤了起來,聲音也更加柔軟了幾分。
“我日日夢見我爹孃尋我,質問我辦事不力,明明已經給我留下線索了的,卻還是什麼都做不了的……我還真的是沒用……”
看著沈商洛悽悽慘慘慼戚的模樣,花千樹竟是有了些動搖,卻還是說道:“沈姑娘,這件事兒我真的幫不了你。”
沈商洛噙著淚搖了搖頭,“無妨,可能我這輩子就真的是天煞孤星的命吧。”
她將手中的畫卷收了起來,露出一個慘淡的笑,“這些日子還多多感謝你日日來守著,這才沒有什麼人來我這裡鬧事,今日的酒便算是我請你喝的了。”
花千樹微微一愣,心中竟然是忍不住的一軟,自己哪裡是來幫她的?自己只是來監視罷了。
想著沈商洛單純無害的面孔,又想著沈商洛夜夜噩夢驚醒的模樣,花千樹終於是開了口。
他握著茶杯的關節有些發白,“沈姑娘,這個圖案我只見過一次。”
沈商洛背對著花千樹的身子微微一頓,隨即嘴角露出一個不自覺的笑來,說來有些慚愧,玩弄人心不應該是自己的特長才是。
她又轉身坐下,“不知花公子在什麼地方見過?”
可是花千樹的回答竟是讓沈商洛半天都沒有緩過來的。
“皇城小侯爺的府中,早些年隨師父有幸擺放小侯爺,便是見過的。”
沈商洛眉頭緊鎖,“花公子可是記錯了,小女子爹孃皆是山野之人,怎麼會和……”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沈商洛便是將自己接下來想說的話都嚥了下去。
怎麼會和小侯爺扯上關係?這明明都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事情啊。
早些年就算是爹進了京城,當時一個窮酸秀才怎麼就和小侯爺扯上關係了?
但是這總是給了沈商洛一點兒資訊,阿珩也是來自侯爺府不成?
她隨即眉頭一展,苦澀的一笑,“看來我這輩子都是找不到什麼兇手的了。”
是啊,小侯爺怎麼會大老遠派人來殺兩個村民?
沈商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可有抓到那個什麼君如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