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樓如今歸於皇家,作為皇家的私家園林,尋常人進不得。
全年卻有一日例外,每年驚蟄那一天,便是全城聞名的盛樓之宴。
受邀請的官家子手持盛樓鐵券,在刑官的檢券之後,方可放行,能進去的身份地位極為尊貴的人。
前一世薛浮雲只是看過薛靈機和薛如眉有這一日的行程。
她雖身為相府嫡女,卻因為自身懦弱無力爭一番,秦氏又分外險惡,故意給她下了藥,因而錯失了盛樓之宴。
從她從鄉野回到相府,到在永寧侯府上死去,她自始至終都是一個沒有不被任何人承認的相府嫡女罷了。
重來一次機會,薛浮雲想自己一定要抓住機會。
裴蒼梧認真地看著薛浮雲:“對,我要你去。”
定北侯府對薛相只能施些不過分的壓,但做多了也務必惹得別人閒言碎語。
若是她在相府的日子想好過些,就一定要自己先爭氣,為自己爭一把榮光。雖是心疼,但說出口的話卻硬邦邦的。
裴蒼梧薄唇勾著笑:“我裴世子的妻子,得要配得上身份才行。”
每年驚蟄盛樓之宴,雖然明面上是請位高權重的官員及子女前去賞玩美景,但說到底,只是一場相看在室男女孩子時機。
年輕男女,總會在某個時候看對眼,身居高位的父母只需要將他看得入眼的人圈在一起,讓子女去挑選。
在一圈京城優秀子弟女兒中,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活動讓各男男女女大顯一番的,讓自己能夠更加入高門大族的眼。
只要在盛樓上大顯才能,在高門大族的眼裡有了姓名身份後,再經進入盛樓之宴的京城貴門子弟圈子一傳,出來便是身價倍增。
薛浮雲記得不錯的話,薛靈機那才女的身份在全京城得名,便是前些年在盛樓之宴傳出去的。
“想當我定北侯世子的妻子,就一定要自己風風光光地走到我面前,用你自己的榮光走到我面前,不是以你家族嫡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