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乾咳一聲,吸引到司馬遷注意力後,給了一個眼神,指了指霍嬗。
司馬遷行了一禮,然後伸出手撓了撓霍嬗的下巴癢癢肉,霍嬗慢慢甦醒,睜開迷茫的眼睛。
他看了一眼上方認真聽底下大臣說話的劉徹,然後小聲問向司馬遷:
“完了嗎?是不是能走了?”
司馬遷筆下唰唰唰的在寫,微微搖頭,一心三用的同時回了霍嬗一句:
“不知。”
司馬遷是真的厲害,耳朵要聽,腦中要思考,手下要記,抽空口中還要回霍嬗的話!
事情談完以後,劉徹給了桑弘羊一個眼神:
“治粟都尉!”
桑弘羊起身,其他人連忙打起精神,終於到了重頭戲了。
“臣在!”
桑弘羊嚴格來說並不是大農令,他只是治粟都尉領大農。
桑弘羊只比劉徹小一歲,他今年已經四十八了,按照虛歲來說就是四十九,明年就五十了!
身形不大,發須花白,雙眼時不時閃過一道精光,並沒有霍嬗起初以為的那種,像商人一般的精明,只是看起來很精幹的小老頭一個!
但看人不能只看外表,日後他還將為大漢的財政奔波二十幾年,將近三十年,直到前80年,才會因為捲入謀反,牽連被殺。
要是選一個武帝、昭帝時期的朝堂常青樹,那桑弘羊就是當之無愧的首位!
“賑災錢糧準備的如何?”
“回陛下,錢糧都以準備妥當,已運送到各地!”
桑弘羊雖然人是個小老頭,但是聲音非常的洪亮。
他雖然如此說,但是要運送的地方其實也沒有多少。
大農和少府一樣,或者比少府還徹底,少府的糧,周邊離長安近的,還運送了一部分過來,但是大農的,都存放在了各地。
基本都在關中北方,因為離匈奴近,日後調糧近一些,沒必要跑這冤枉路,專門來長安一趟,一來一回,估計路上都不夠吃。
而關中北方,是這次的重災區。
“嗯,那就這樣吧,大將軍、丞相,少府、大農……四署留一下,其餘皆退下吧!”
說完後劉徹甩了甩袖子,卷在胳膊上,揹著手轉身走向了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