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嬗這邊安營紮寨之時,不到一個時辰,小黑就到了雲中找到了冠軍旗。
落進院子裡,然後來到衛青的房間窗戶邊啄了啄窗框,窗戶立馬就開啟了,露出了衛青的臉。
霍嬗出發之前給了衛青一封信,他算了算日子,應該就是這兩日進入草原。
所以他前幾日把案桌搬到了窗戶底下,這兩日一直在邊讀兵書邊等著霍嬗的來信。
所以窗戶一響,一伸手的動作而已。
小黑飛進來看到了鷹架子,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鷹隼的本能就是站高處,看到架子自然想站上去。
但是鷹和隼不一樣,鷹要站木棍,站架子,隼不行,隼最好站平處,不然容易得爪炎。
而霍嬗前幾年常唸叨,小黑自然就記下了這件事。
但是他又忍不住想站上去,所以他直接一翅膀扇了過去,架子摔倒掉在了桌子下面,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衛青看到他的動作一愣。
他雖然和小黑接觸也很多,但日常就是在和劉徹或者霍嬗在一起時有些接觸。
他看到小黑站在平桌子或者平地上的時候,心裡還埋怨過劉徹,連個架子捨不得給,所以他把這件事記了下來。
這個架子還是他讓人專門做的,上面還纏著鷹最喜歡抓的毛繩,但這……
“不喜歡?”
小黑點點頭。
衛青捋了捋鬍子,呵呵一笑:
“原來如此,看來是老夫鬧了笑話。”
回頭看了一眼,心裡不由想道:
‘幸好沒人,有損威嚴。’
小黑不耐煩的‘咕咕’一聲,衛青連忙安撫:
“好好好。”
趕忙伸手取下了小黑腿上綁著的小信筒。
取來鐵鉤,想要把裡面的布給鉤出來,但是剛探頭一看,眉頭就是一皺。
他反過來口朝下往桌子上一磕,一卷小紙條就被磕了出來,衛青展開看了看,問向小黑:
“這是紙?”
顯然,小黑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不說他不知道,他就算是知道,他也說不了啊。
衛青用手搓了搓,很細膩,看起來也很潔白,他又看向上面的字,是一種沒見過新氏字型,但是和隸書很像,就是稜角處比較圓潤。
這個時代是有紙的,蔡倫的造紙術只是把技術改進了,他是紙的發揚者,並不是發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