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他親自出手對付的趙敢,將趙敢的骨骼幾乎盡數震碎,再加上趙敢之前墜樓後所受的傷,生還的可能確實不大。但是,陸震畢竟沒有親眼看到趙敢死去,在墜河的那一剎那,他感到了趙敢體內透出的一絲生氣。那時因為情況太過混亂,上海警方傾巢而出,還要時刻注意對準自己的那幾把狙擊槍,陸震也沒有注意到那些。但等事後回頭一想,趙敢確實是還有那麼一丁丁點兒的機率存活下去。
不過因為事情不確定,他也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包括自己的頂頭上司——遠在美國的老闆,他現在心中很是矛盾,如果趙敢已經死了,那至少說明自己並非水平不濟,但檔案的搜尋就比較難了,而如果趙敢沒死,那繼續從趙敢身上著手尋找檔案是最保險的,但要如何把趙敢給找出來呢。
若對方願意當縮頭烏龜,吃了自己的虧之後就藏起來,那自己又去哪裡找他?
這般想了片刻,陸震略感到有些煩亂,把一支香菸放到嘴中,掏出打火機想要點上,但當手指按到打火機上的時候,他卻忽然怔住了,因為就在這時,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自從知道了趙敢死亡的訊息後,楊東文拼了命的工作,就是想著讓趙敢泉下有知,看到第一廣告公司的輝煌,告訴他自己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但在輝煌之後,緊跟著的卻是陣陣落寞,二人小時候一塊玩尿泥,長大後又都是在一個學校,一塊喝酒,一塊把妹子,一塊去打別人或者被別人打,但從此以後,自己最好的兄弟再也不會出現了……
又在公司加班到很晚,女朋友夏瑩直接找了上來,迎面便是一陣喋喋不休的關心話,楊東文雖然聽著煩躁,但心下卻是感動不已。在蘇流怡數次背叛自己之後,楊東文字已心如死灰,覺得再也不會愛了,再也愛不起來了,但一個偶然的機會,一場偶然的邂逅,卻讓他結識了單純善良的夏瑩,然後將彼此的真心交融到了一起。
女人常喜歡說男人都一樣,沒個好東西,看著漂亮的女孩兒就喜歡。但這話未免有些太片面,也有些不公平。試問,被女人傷過的男人又比被男人傷過的女人少多少呢?這時女人又會反駁了,我們那是為了愛情,那男人是個好人,但是不適合我。
說的不客氣點,這簡直就是狗屁!你說好人自己不喜歡,不適合自己,然後偏偏去喜歡個壞種,等那壞種拋棄或傷害了你,就說男人沒個好東西?
自古以來,男人好色,女人愛財,這都是天經地義的,你女人都喜歡富家公子,喜歡豪車豪宅,喜歡以身價論英雄,還總是標榜愛情是要有一定物質基礎的,那憑什麼人家男人就不能好色,喜歡漂亮姑娘,去以長相論好女?
這時女人又會說了,這話太片面了,比如說我就不愛錢,我就找個真心對我好的就行。這也是廢話,不愛錢的女人當然有,但又能比不好色的男人多幾個?
但情之一字,連古今聖賢都難以勘破,又有幾人會從最大局的角度理解?又有幾人能真正客觀的去認識?就算是嘴上說的好聽,勸人時勸的好聽,但一旦真的涉及到自己,照樣搞不靈清。
當然,楊東文之前也是受到了這種思想的矇蔽,但他最後還是被夏瑩救醒了,讓他從蘇流怡造成的悲劇中走了出來。其實說起來,夏瑩和楊東文的相遇還是有些意思的。當初的趙敢和楊東文也都見過,就是在那飯店吃飯時從幾個禽獸同學手中救下來的服務員。
當時二人彼此留下了電話,後來便屢屢聯絡,一直到有了現在的關係。
夏瑩看楊東文一陣發呆,嗔怒道:“呆子,想什麼呢?”
“沒,沒啥?”楊東文如今已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型傳播集團總經理,儼然具備一方霸主的威嚴,但面對女朋友的時候還是像個平易的大男孩。
夏瑩看楊東文那侷促的樣子,心中偷偷一樂,說道:“趕緊走啦,今晚說好要去看雅兒姐姐的,你不會忘記了吧?”
楊東文輕拍了下腦袋,心中不由得對趙敢一陣歉疚,道:“看我這記性,差點又忘記了。”
“那趕緊收拾收拾走吧。”夏瑩嫣然一笑。
畢竟也是場面上的人了,楊東文現在也開上了好幾百萬的豪車,二人很快就趕到了第二醫院,時間還不算太晚,大約**點的光景。
朱筱雅看到二人到來,開心的笑了笑,半靠著坐了起來,手挽住夏瑩的手說:“可有好久沒見瑩妹妹你了,我還擔心你被東文拐賣了呢。”
夏瑩得意的笑了笑:“他才不敢呢,要賣也是我把他賣了,他哪有那本事呢嘿嘿。”
楊東文聽到這話也不禁啞然一笑,朱筱雅繼續開玩笑說:“那可不一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傢伙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保不準已經把東文帶壞了。”
說著說著,朱筱雅的神色便黯淡了下去,夏瑩知道對方又想起了趙敢,只能握緊她的手寬慰道:“雅兒姐姐……你身子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