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事情忘記和你說了。”伊芙巴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全說出來,“東方靖有個兒子,叫東方言,也是我們學校的研究生,不過是花錢買上來的,他都追了雅兒好久了,今天這事兒不太好說。”
這話剛好證實了趙敢之前的猜想,雖然覺得對方應該是白費力氣,自己兩人間的感情幾乎無堅不摧,又豈是那東方家的區區蚍蜉可以撼動的,但同時他心中卻又隱隱有些不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讓自己心裡慌的很。
“行,好的,我明白,謝謝你了。”趙敢點了點頭,然後便拉著伊芙繼續向外走去,直到到了學校外面,攔下一輛計程車,人與車一起消失在了茫茫夜色當中。
晚九點整。
東方家的晚宴正式開始,今晚的客人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下午剛剛從哥倫比亞大學趕來的朱筱雅。東方靖,東方夫人,東方言作為東道主作陪,傭人在裡裡外外的忙活著,倒也有幾分熱鬧的景象。
但對於東方言來說,這卻是自己最難熬的一個夜晚,心中充滿了期待和忐忑。精明的老爸已經為自己計劃好了一切,之後的事情就要全靠自己了。
東方夫人看著朱筱雅很慈善的笑著,越看越喜歡,越笑越燦爛;東方靖擺出一副長輩特有的矜持,不時的催促他人吃菜;東方言則是給他人滿上82年的法國紅酒,他在剛一吃飯時候便主動和朱筱雅道了個歉,搞的朱筱雅都不好意思說啥了。別人或許不知道,自己心中可清楚的很,分明就是自己當初戲耍了人家,應該道歉的人貌似是自己吧……不過,誰讓那東方言像塊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呢。
東方家吃飯的時候有一個傳統,餐桌上禁止用手機。因而在吃飯之前,所有人就已經把手機放到了另外一個房間,誰都不知道,此刻正有一隻白色IPHONE5在嗡嗡作響。
趙敢掛了電話,側頭說道:“還是沒有人接,大概還有多遠呢?”
“大概還有十公里左右吧,如果路況好的話,應該十分鐘內能到。”伊芙倒是個合格的司機,說話的時候眼睛還是盯著前方。
而這個時候,東方家的晚宴已經到了尾聲,紅酒已經光了一瓶,每盤菜都少了些許,傭人將酒菜撤去,換上飯後甜點。
朱筱雅之前被夾了滿滿一碗菜,因為不好意思拒絕,都吃了下去,現在飽的很,對那甜點可沒有任何的慾望和貪念。她本來想陪東方靖和夫人坐會兒,畢竟人家是自己老爸的朋友,剛到美國的時候又幫了自己不少忙,客套幾句感謝幾句還是有必要的。但還沒等到說話,朱筱雅忽然沒來由的感到一陣頭暈。
剛開始時還好,雖然難受的很,但勉強還能保持好個人形象,其他人也看不出個什麼來,可沒想到頭竟暈的越來越沉,整個大腦都感覺渾渾噩噩的,連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甚至不知道周圍的人正在講些什麼。
她只是在意識即將失去的最後一瞬間,看到了東方靖冷漠的商人表情,東方夫人的木然,還有東方言的欣喜和期待。這一刻,朱筱雅忽然間明白了什麼,但卻已經來不及。
東方靖將一塊黃色小甜餅送到嘴中,富有節奏的嚼動了幾下後衝東方言說:“雅兒剛剛酒喝的有點多了,你帶她去休息一下吧。”
看著自己的兒子扶著朱筱雅離去,東方靖心中冷冷的笑了:洪德光,就你還想跟我談條件,現在還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是你女兒主動送上門來的,難道能怪的著我兒子嗎?
與此同時,趙敢和伊芙剛剛將汽車停在一個大型豪華仿古莊園門口,趙敢一邊下車,一邊再次撥出那個熟悉的號碼——還是無人接聽。
看門狗似乎察覺到了來者不善,開始狂吠不止,某些樹杈上的貓頭鷹也跟著湊熱鬧,卻只發出更為難聽的聲音。
暗夜的寂靜瞬間被打破,隨之三個保鏢裝扮的人從陰影裡閃了出來。
上次和黑臉大漢大戰之後,趙敢身上的傷勢基本已經痊癒,但從此卻有了後怕,對敵前也多了些顧慮。趙敢將這三個人都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後才放下心來。
畢竟,這個世界上的奇人異士太多,在普通人眼中,自己是一個很厲害的練家子,但在那些真正的不世出高手眼中,自己還嫩的很。就比如說是桃花源內的師傅,還有那老村長,只需要三兩下就能收拾自己。
這三個人有白有黑,是在美國取得了職業資格認證的專業保鏢,大多都曾經獲得過各種武技大賽什麼的冠軍,或者是某些特殊部隊的退役軍人,再加上那強於黃種人的先天身體素質,個個都是身手不凡。
在美國,槍支的管制力度本來就很弱,幾乎到了平均每人都有一支槍的程度。這莊園地處紐約市郊,就算是真出了大案,警察都不一定來得及趕過來。要說是保鏢手中沒槍,怕是連鬼都不會相信。
當然,這些保鏢也不會是見人就打的,法治社會,總要先盤問清楚才行。當先一個白人保鏢向前跨了幾大步,用英文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