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敢淡淡一笑,從楊東文皮包裡又抓出一把錢,強行塞到美人痣手裡說:“錢我給你,人我們帶走,趕緊把合同拿出來,否則你知道我會怎麼做的。”
趙敢這句話說的聲色俱厲,眼中更是寒光閃爍,美人痣登時被嚇住了,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西裝哥還有不遠處的刀疤哥。
刀疤哥沒有動,眼神瞟向西裝哥,似乎是在徵詢對方的同意。
“兄弟,你這事兒可就有點不地道了,在我大哥的活色生香裡,還沒誰敢做這樣的事情!”西裝哥冷聲說道。
“哦,是嗎?”趙敢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才知道西裝哥竟是徐龍的親弟弟徐天,“這還不地道嗎?一手交錢,一手交人,現在你們還欠我們一份合同了,怎麼反而成了我們不地道了?”
“你這是強買強賣。”徐天身後的一個小弟急於在老闆面前表現自己,慌忙回答了句,搶著說完後,自以為這句話說的很有底氣,很有理由,本來還指望得到老闆的獎賞了,卻不想被徐天狠狠的瞪了一眼。
“哈哈。”趙敢又抓住話柄了,“好一個強買強賣,還真是賊喊抓賊了,國家好像沒有哪條規定說是色情行業也要受到法律保護吧?你倒是說說,那些小姑娘有多少是你們強買強賣過來的!”
徐天這次還真沒話說了。
其實那些女孩兒大多都是在校大學生,大學就是半個社會,好多從小沒咋離家的孩子突然到了大學,見到了太多紙醉金迷的誘惑,見慣了太多拼男友拼首飾的攀比,最後耐不住平庸,耐不住貧窮,便紛紛“下海行商”。
當然,幹這行當雖然來錢過,她們也感到自己離大學越來越遠了,回想起無憂無慮的學生生活,更是感到難以言明的疲倦。但是受到合同的約束和活色生香內部所制定的懲罰,幾乎沒人敢有什麼異議。少女都是懷春的,即便是這種墮落中的少女,依然渴望能有一個白馬王子出現,帶著他們遠走高飛,再也不需要為了金錢而出賣肉體。
如今,這個英雄終於出現了,儘管來人不是為了自己,但其他女孩子依舊感到一絲希望。同時他們也為趙敢二人擔憂,活色生香那夥人的殘忍兇狠是有目共睹的,她們不認為這兩個男人能夠安然的把人帶出惡魔的城堡。
刀疤男再次向徐天請示意見,對方雖然不是自己的老闆,也和活色生香沒有關係,但畢竟是老闆的親弟弟。現在老闆有事在外面,經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自己動手前必須要請示下徐天。
徐天輕輕的點了下頭,眼中陰光乍現,與自己的大哥不同,他徐天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商人,還不太習慣用這些道上的路數來處理事情。但現在說理又說不過對方,就對付兩個人,自然也沒有呼叫關係的必要。不得以下,也只能是動用暴力了。
刀疤男得到授權後,衝自己身後的小弟使了個眼色,那夥小弟有七八個人,壞笑著向趙敢二人走來,幾個刺頭還扭扭脖子,揉揉拳頭,發出炒黃豆一般嘎嘣嘎嘣的聲音。
趙敢連看都懶的看他們,掏出煙來點起一支,先優哉遊哉的吸了一口。
那夥小弟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看對方如此輕視自己,登時都怒了,像惡狗一樣撲過去,揮拳便要往趙敢的腦門打去。
這些拳頭自然都打空了。趙敢如風一般穿梭在七八人之間,僅僅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所有小弟便都倒下了,再看向趙敢,菸頭的菸灰留了長長一截,竟然沒有掉落!
徐天畢竟不是混社會的,頓時有些害怕了,衝刀疤男驚呼道:“我大哥還有多少人在這裡,統統都給我叫出來,MD,這傢伙是練家子!”
刀疤男跟著徐龍混了好多年了,知道什麼人好得罪,什麼人不好得罪,也知道哪些事要高調處理,哪些事要低調進行。現在僅僅為了對付兩個人,就要把活色生香裡的所有人馬都叫出來,顯然是有些得不償失的,事情鬧大了,也會影響到生意。
但這個命令他不好違抗,按出老闆徐龍的電話,良久,沒有人接。終於,刀疤男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走到某一處地方,按下了某個紅色的按鈕,緊跟著,警鳴聲大作。
趙敢知道有暴風雨要來了,自己一人還好說,即便是打不過總能逃得了,但因為還要顧及楊東文和蘇流怡,心中也沒有把握能安然離開。
但趙敢表面上鎮定如常,衝著徐天冷冷的說:“今天,我一定要把人帶走,能不能攔下我,就看你們的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