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被懲罰的姐妹,蘇流怡也見過一個,然後連做了三天噩夢。
座位上那個拿著公文包的男人,那個被自己一次次拋棄卻一次次義無反顧的來幫助自己的男人,那個生活事業中無比果斷堅毅、感情上卻拿得起放不下的男人。
如今在自己的面前,巍峨的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或許他會被新時代新潮流新文化瞧不起,但卻真正的履行了中國傳統文化中所謂的責任。
蘇流怡的眼睛再次溼潤了。
美人痣衝一個小夥子招了招手,然後就又有幾個女孩子被帶了出來。長眼睛的人都能發現,這幾個新出現的女孩子不論是身材還是樣貌都遠遠不如之前那一批。美人痣淡笑著說:“這些姑娘也不錯,放在那些洗浴店按摩店什麼的地方,也能當頭牌了,兩位老闆要不要贖他們呢,只有他們才是可以往走贖的,不過價格也是個個不一樣的。贖走的話就是按違約來處理,但我們不會走法律程式,只要客人幫姑娘交了違約金,人便可以帶走了。”
徐龍這個人果然有些不簡單,不光能打能殺,連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儘管做的非法生意。趙敢不得不佩服這個素未謀面的對手了。
楊東文搖搖頭:“既然是做生意,那總是有的談的,你說個價吧,我就要贖先前那個女孩兒。”
這次美人痣有些動搖了,其實,對方所指的那個女孩兒一直是自己心頭一塊麻煩,人倔的很,服侍客人總是適可而止。摟摟抱抱還行,再想深入就沒門了。為了這事,還有一個客人捱過她一巴掌。但人家那些大老闆就好這口,你不是難搞麼,越是難搞他們越是喜歡,反而激起了那些老闆的挑戰慾望,有幾個人來這裡一定要讓蘇流怡作陪。這次,既然有人願意花高價把他買走,那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美人痣在心中飛速的計算著利害得失,想著事成之後如何和老闆交代,並在想好了一個高的離譜的贖金。
她剛要把這個價格說出口,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一道熟悉的男子聲音:“劉姐,今天生意怎麼樣啊?”
美人痣忙把本愛要說的話憋了回去,側轉身子將笑容堆滿臉龐說:“原來是天哥啊,這是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呢?”
一個穿著敞開的黑色西裝的男子帶著幾個小弟走過來說:“劉姐啊,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你知道我是來找誰的吧?”
西裝男說這話的時候,兩隻小眼直勾勾的盯著蘇流怡,幾乎快噴出火來了。
美人痣看到他這眼神,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轉向趙敢二人說:“兩位老闆,實在不好意思了,公司有規定,這些女孩子簽訂的合同上也都寫的清清楚楚的,我們是要按法律來講話的,給多少錢也不能往走贖的。”
楊東文面色一變,他可是一直都善於察言觀色的,剛剛看那媽媽桑的神情,明明是已經同意了,只要願意多花點錢,還是能把蘇流怡贖走的。但緊跟著在那個西裝男來了之後,美人痣的態度立馬360度大轉彎。
顯然,這個西裝男不是一般人,而且他看上了蘇流怡。
西裝男看到兩排美女一字排開,自己看上的那個美女竟然也在其中,邊上還坐著兩個男人,有些不高興了,微皺眉頭問:“劉姐,這是怎麼回事?”
趙敢拍了拍楊東文,示意他先不要著急,自己站起身來微笑著說:“選個姑娘陪陪,哥們兒你有意見?”
西裝哥先是神色一緊,然後突然無比燦爛的笑了,回道:“既然如此,那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了,等會兒有空喝一杯怎麼樣?”
其實,西裝哥表面上說的客氣,但只是為了彰顯自己的紳士風度,在心底裡,他可是半點都沒把趙敢放在眼裡。對方的衣服顯然就是地攤貨,自己身上的服裝可是阿瑪尼的,隨便一個紐扣都要比對方全身加起來還貴。
趙敢哪會不知道對方心中所想,但還是附和著說:“好啊,不錯的提議,我來請客。不過我現在有點事,要先行一步了。”
這時,楊東文也站了起來,大手緊緊的將蘇流怡的小手扣在手心。
西裝哥面色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