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琴乃是撫臺大人的千金親手所彈,如今蕭小姐就在如意樓上,若是想請她出面,諸位學子可以琴聲作詩一首,若是蕭小姐滿意,自然出來相見。”
眾人微微興奮,吳州撫臺主掌一方軍政,乃是真正的封疆大吏,若是能得到其女蕭幼凝的青睞,那可真是前途無量啊。
孟興元又道:“宴會即將開始,還請眾人先作詩一首吧,諸位,請。”
孟興元退下,眾學子開始冥思苦想,當然了,這題算不得多難,也有成竹在胸的,一派淡然。
李修涯不以為意,不過就是個噱頭罷了,既然這個蕭小姐來了,就沒有不見人的道理。
雖說未出閣的女子還有名節在身,但是這是諸多才子聚會,也並無不妥。
“修涯兄不準備試試?”張寒見李修涯繼續飲酒,不由有些疑惑。
往日若是這般機會,李修涯跳得可歡了。
李修涯微微一笑:“我哪有什麼詩才啊,聽聽張兄的大作就好。”
“修涯兄自謙了。”
就在眾人思索時刻,孟興元帶著一個小廝走到太上。
小廝手上拿著兩節竹竿,孟興元示意,小廝便輕輕敲響竹竿,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諸位可有佳作問世?若是有,可以上來誦讀,讓孟某也開開眼界。”
孟興元的話一出口,眾學子有的躍躍欲試,有的卻很猶豫,但等了半天也沒有上去。
孟興元暗自點頭,看來自己的面子還是有幾分的。
第一個上臺的自然備受矚目,孟興元已經上臺了,眾人再不識趣,也不會去搶孟興元的風頭。
“既然諸位學子謙讓,那不如就有孟某拋磚引玉吧。”
張寒低聲道:“哼,裝腔作勢。”
孟興元向樓上拱手道:“今日多謝蕭小姐賞光,這首詩是送給蕭小姐的。”
孟興元微微踱步,朗聲念道:
“主人有酒歡今夕,請奏鳴琴廣陵客。
月照城頭烏半飛,霜悽萬樹風入衣。
銅爐華燭燭增輝,初彈淥水後楚妃。
一聲已動物皆靜,四座無言星欲稀。
清淮奉使千餘裡,敢告雲山從此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