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涯搖頭笑道:“也不知道你這麼著急幹什麼,這事兒也不是燕國一家說了算的啊。”
聶含山聞言一愣,隨後眼神一動。
“對啊,如今燕衛同進同退,特別是在此事上,衛國的意見也很重要,畢竟他們也佔據了一半的蒲州啊。”
“所以啊,你這麼著急幹什麼?等衛國的使臣到了,咱們再坐下來慢慢的商量,是戰是和,總要聽聽人家的意見吧?”
聶含山點頭道:“你說得不錯,今日是有些魯莽了。”
李修涯擺手道:“其實也不怪你,估計陛下現在心中也很糾結,這也捨不得,那也不願意,想著能提前問問你們的意見,不過就這麼一問,陛下肯定覺得還不如不問呢。”
聶含山一愣,“為什麼這麼說?”
李修涯笑道:“你們肯定把其中的利害都講給陛下聽了,陛下能不更加的糾結嗎?”
“所以啊,你這就是自尋煩惱,還好意思跟我臭臉,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聶含山翻了個白眼,哼道:“行行行,就是最聰明瞭,好吧?”
“那當然。“李修涯揚了揚眉。
聶含山看他嘚瑟的樣子,心中恨得牙癢癢,冷哼一聲就要離開。
“行吧,我走了,懶得在這裡受氣。”
“快走吧你,回家好好冷靜一下,你現在可要謹言慎行,別動不動就跟人起衝突了,今時不同往日了。”
聶含山見李修涯面含深意,也是微微點頭。
李康不在了,朝堂之上便只剩下張維和聶含山了,而以聶含山的勢力,估計是很難對抗的。
聶含山剛走出兩步,卻又馬上回頭,問道:“對於此事,你又是個什麼看法?”
“我嗎?”李修涯笑了笑,正要說話,只見吳典獄快步走來。
“聶師,魏公公來了。”
“魏權?”聶含山微微疑惑,隨後看向李修涯。
李修涯聳聳肩道:“看來陛下還是有些急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