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吳典獄聞言撇了撇嘴。
你也知道這兒是天牢?你還當這裡是天牢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的臥室呢。
聶含山沒有理會李修涯,轉頭對吳典獄道:“你先下去吧,老夫與他說說話。”
“是,聶師請便。”
吳典獄拱了拱手,恭敬離開。
李修涯見聶含山面色陰沉,笑道:“怎麼?心情不好?”
“沒有。”
“那就是碰壁了?”李修涯笑道:“讓我猜猜,今日是陳驁覲見的日子吧?”
“是,陛下的確召見了陳國皇子。”
“昨日聽岳父說的,陳帝估計還是想著將蒲州百姓要回去,對吧?”
“你知道?”聶含山狐疑的看了李修涯一眼。
“這又不難猜。”李修涯聳聳肩,“不過陛下肯定對此是猶豫不決的,但你呢,肯定是持反對意見的,對吧?”
聶含山點了點頭道:“不錯,這是燕國的一場大勝,若是將百姓放回去,那這一仗不就白打了?”
“怎麼能說白打了呢?那蒲州數百
裡的土地,不算是收穫嗎?”李修涯笑道:“你這樣說可就有點過分了啊。”
“若非是要與衛國打通商道,蒲州之地於我們其實也並無大用,還得分兵駐守,實在雞肋。”
李修涯聞言道:“你這樣說我可就傷心了啊,打蒲州可是我想了好幾天的結果,怎麼到了你嘴裡就成了雞肋了?”
聶含山攤手道:“但你不得不承認蒲州之地的確是用處不大啊,山高林密,耕地稀少,若是連著最後的百姓都沒了,那就真的一點用都沒有了。”
聶含山說得也沒錯,陳帝之所以這麼容易就放棄了蒲州,也是因為如此。
李修涯笑罵道:“你滾好嗎?那也是數百里的土地,怎被你說得一文不值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拼死打下蒲州,我當然開心了,但是總歸是不能將人也放回去吧?”
“不是我說你,你就是腦袋不會轉彎。”李修涯道:“陛下現在正猶豫不絕呢,你卻直接表明了態度,那不消說,張維那老傢伙肯定是直接站在了你的對面,將你懟得體無完膚了,對吧?”
聶含山聞言微微尷尬,“是,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