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埃爾話沒說完,臉上結結實實捱了路禹一拳,儘管體術弱雞,可這一拳仍是把諾埃爾打得飛到了床上。
小寂靜、緘默、菲比,以及幾位貼身寂靜者對了個眼神,決定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諾埃爾發出“嘶嘶”聲,小心地觸碰著被重擊的位置,看到手指上的鮮血,倒也沒有沒生氣,他本想再嬉皮笑臉,看到路禹大喘著氣,又急又氣的神情,他心虛地爬了起來。
“要不,你再打一拳……”
路禹長舒一口氣,隨便找了個帶著軟墊的椅子,也不在乎什麼形象,就這麼躺了下去。
諾埃爾真急了,他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跳起來,戰戰兢兢地看了看塞拉。
塞拉倒是能確認路禹如今的心情,但外人場合,她沒道理不站在路禹這一側。
諾埃爾尬住了,想說什麼,但又有些猶豫,只得撇撇嘴,也搬來一把椅子,坐到路禹面前。
好一會,路禹心情逐漸平復,他重重地撥出一口濁氣:“下次,這種事,能不能提前透個底。”
諾埃爾看向了小寂靜。
小寂靜回答:“負責宮殿的那位寂靜者似乎沒能及時告知路禹大人事情原委……他向暴食者以及諾埃爾陛下謝罪了,並表示,下次會把關鍵資訊前置。”
路禹雙手捂臉,塞拉無奈地側過臉。
原來不是覺得自己做了糊塗事而生氣,這下諾埃爾放心地哈哈大笑,他擺擺手:“沒事,無關緊要,反正現在也知道了不是嗎?”
“你鬧這麼大想幹什麼啊,這次又打算騙誰?”路禹問,“我記得狄維克就用過這招,最後引出了一隻雪怪,你呢,你又打算引出什麼?”
“好的計謀總是常用常新的。”
諾埃爾笑著拍了拍手,石門外,一位穿著樸素的女人走進了房間,她摘下兜帽,露出了標誌性的尖耳朵,披風之下微微鼓起的小包毫無疑問正是蝶翼。
“這位就是聞名梅拉的召喚師,暴食者,和他做個自我介紹吧。”
單膝跪地的精靈聲音有些顫抖:“尊敬的暴食者閣下,碎光向您見禮。”
“不用擔心,他沒有傳聞中那麼兇暴,也不會吃精靈。”
路禹人懵了,他站了起來,這個動作卻讓碎光渾身一顫。
“她就是那個刺客?”
諾埃爾點頭。
“你把她留在身邊?”
諾埃爾繼續點頭。
“她是你的人了?”
諾埃爾搖頭:“暫時不是,不過以後應該吧。”
碎光似乎不太適應這個單膝跪地的姿勢,險些摔倒。
路禹揉著太陽穴:“我不問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只問你,這和你現在大庭廣眾‘駕崩’有什麼關係?”
“碎光,告訴暴食者,是誰讓你來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