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信件由我親眼注視著女僕放入你的儲物箱!”浮萍大驚失色,這是她自證的關鍵。
路禹回憶起了什麼:“但我確實丟失了一封信件,那兩名負責保管的女僕向我描述過。”
陰風陣陣,路禹身後的裂隙忽大忽小,恰如他此時不知該發洩向誰的怒火。
浮萍同樣眉頭緊蹙,她下意識咬著大拇指,忽然,她猛地抬起頭。
“抱歉,我需要暫時離開一下,確認一件事。”
歐爾庫斯沒心情品茶了,設身處地想想,如果自己的寶貝徒弟出事,他的反應不會比路禹好多少,現在路禹還能和浮萍交流,已經是異常理智了。
“如果浮萍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你和她的矛盾應該就是赫蘿菈是否活著了。”
歐爾庫斯平和的話讓路禹快要壓爆理智的戾氣散去了一些,他收斂起召喚儀式,捂著頭坐下:“我聯絡不上她。”
“也許你該試試通訊法陣之外的方式。”
真可謂是旁觀者清,的歐爾庫斯一句話讓路禹緩緩轉過了頭,頃刻間,他恍然大悟。
過度擔心讓他竟然忘記了另一項獨屬於他的法門。
“靜謐花園,出來!”
被召喚而出的靜謐花園還沒來得及向路禹表示親暱之意便被揪住了伸過來的喇叭花:“告訴我,赫蘿菈現在在哪?”
靜謐花園踐行了名字的前兩個字,沉默著。
歐爾庫斯提醒:“它沒法回答這個過於詳盡的問題,否則一切使用你這些血肉召喚物的人在你眼中無異於單向透明,以權柄的概念去理解,‘祂’不可能允許的,除非你達到更高的層次。”
對世界意識展現出超乎常人理解的歐爾庫斯代替路禹問道:“赫蘿菈,活著,對嗎?”
讓人壓抑的短暫沉默後,路禹的思緒中響起了靜謐花園回答的“是。”
也許是“主”的身份,它還附贈了一句:“主的使者,很安全。”
一瞬間,路禹從頭到腳的壓力一掃而空,他狠狠地拍打了幾下喇叭花:“好,很好,你做的非常好,保護好她,只要活著就好!”
在原地踱步兩圈,路禹看靜謐花園是越看越順眼。
當初怎麼沒覺得這傢伙這麼可愛呢?瞧瞧這長得亂七八糟的喇叭花,瞧瞧這像是一灘淤泥蠕動的黑暗,幹特麼的,真好看!
長舒一口氣的路禹癱坐在椅子上,即便知道神殿裡的茶水就是喝個寂寞,但是他還是猛灌了幾大杯,硬是品出了他最愛的碳酸汽水味。
“如果真的出事了,你怎麼辦?”
“留在杜爾德蘭,讓人為赫蘿菈陪葬。”路禹淡淡說,“她是屬倉鼠的,墓葬品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