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飯足酒飽,雙眼有些朦朧。他又招來跑堂的,付出一包銅錢,讓小二買來一隻巨筆和十幾丈長的白麻布。劉暢把几案上的盆盆罐罐都一掃而空,然後把白布的一頭鋪上,拿起巨筆,蘸著濃墨,一個字一個字的寫著,寫完後,丟掉巨筆,將白布收攏夾在臂下,向二樓走去,走上二樓又繼續向閣樓走去。然後,透過閣樓,站在樓頂的邊緣。
所有的食客都被這怪異的舉動引發好奇心,紛紛或站在樓梯口、或站在廊下,聽見外面有動靜,有一窩蜂的跑到外面。只見劉暢站在飛簷之上,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根木棍,應該是樓梯的扶手,伸手一插,將木棍橫插在飛簷上,然後將白布的一頭分別綁在木棍的兩頭,在然後,一條飛練從上飛到下。當人們看清上面的字後,又一鬨而散,只見上面大書:
丐幫幫主在此,隱幫主速來見我。
能在這裡消費的,非富即貴,哪有不識字的,又一看是丐幫幫主,前倆月才鬧得天翻地覆的丐幫,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有人敢自稱幫主,更是膽大包天,誰還敢逗留?做完這一切,劉暢又回到一樓,重新要來一樣的酒菜。而這回跑堂的小二,把酒菜送齊後,連錢都沒要,跑了!劉暢在慢慢的吃著、慢慢的喝著。
大約不到半個時辰,隱副幫主沒看到,衙役和捕快卻來了一幫,數十個,將這裡團團圍住。捕頭帶十幾個捕快衝進大堂,大堂裡已經沒有人,除了一個孩子,捕頭疑惑的四處張望。
劉暢看著捕頭的神情,心裡卻暗暗欣慰,看來,他的手下並沒有出賣他。
“你們是來找我的吧,我就是幫主,就是你們要找的人。我現在有些事要處理,暫時不能跟你們回去。你們先散開吧,這裡的事不是你們能解決的。”劉暢平靜地說,連頭都沒抬,繼續喝著酒。
捕頭帶一班捕快,雖如臨大敵,卻個個不知所措。把一個幾歲的孩子當幫主抓回去,怎麼向上級交代?他的老臉還要不要了?捕頭並沒有理會劉暢在說什麼,也許根本也沒在意劉暢在說什麼,只是揮揮手,掌櫃和那個跑堂的,被帶了出來。
“你說的就是他嗎?”捕頭疑惑地看著劉暢,向掌櫃和跑堂詢問。
“是,就是他,那個條幅就是他掛的,我親眼看見的。”掌櫃沒吱聲,跑堂的信誓旦旦。
“你知道戲弄衙門的後果嗎?你知道誣告的後果嗎?”
“知知道”
“好,你知道就好。如果他”捕頭一指劉暢:“不是幫主,你就是幫主,你與幫主同罪。”捕頭把事情的嚴重性直接跟跑堂的說清。
“我我我也沒說他他是幫主,我說的是有人自稱丐幫幫主”跑到的被嚇到了,趕緊辯白。他也不太相信這個孩子就是把長安城弄得汙玄玄的丐幫幫主,只是那個條幅出現在他們的酒舍,如果知情不報,也是有罪。
“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就是幫主?”與掌櫃和跑堂的核對後,捕頭來到劉暢的跟前。
“是的”
“你是幫主派來的?”
“我就是幫主本人。”
“你姓什麼,叫什麼名字,你父母是誰?”
“我姓劉,叫劉暢,我的母親死於巫蠱事件,我的父親死於這次的丐幫清理,我現在是孤兒”
“你是來替你父母喊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