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卻甩給了他一個無情的背影，人已經下了階梯。
席霽衍沒有錯過她眼中那狐疑的又帶了貪戀的情緒，像極了曾經的海聽若。
可惜，她不及海聽若半分。
席霽衍邁開步伐跟上了沐予聲，黎雪轉過身站在二樓護欄前，看著下面兩人並肩走出夜店。
眉梢緊蹙，這啥呀？
她怎麼忽然覺得這兩人的關係，變得好像不一樣了？
但具體是哪裡不一樣了，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只是直覺，這兩人好像都在同時失去了對她的興趣？
黎雪為自己這個想法感到荒唐，失去了興趣也好，她本來就不喜歡他們倆。
現在他們想通了，要是放棄了也好。
但黎雪卻不知道，這世間就有一種真香定律。
越是在失去後，越是會真香。
走出烏煙瘴氣的夜店，沐予聲揉了揉太陽穴，不到萬不得已，他確實不會進夜店。
這種場合向來是他不喜的地方。
兩人都喝了酒，也沒有找代駕，是直接打車去了醫院。
坐在計程車車後座，席霽衍還有些不太適應。
這輩子就踏馬沒坐過計程車車。
走哪裡不是專車來回？
他對現在這個身體，或者說是對現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還是沒有完全適應。
不是基於陌生，而是基於沒了以往那些優勢，甚至是權力。
沐予聲如果只是想用這樣的方式看他出糗，看他落魄，倒也不必。
在醫院包紮完傷口，還打了破傷風針，沐予聲又攔了車回現在的家。
到了夏家別墅前，他說，“有不懂的可以隨時打電話問我。”
席霽衍沒回應，下了車還主動支付了車費。
雖然使用起手機掃碼付款，稍微有點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