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洛初收到了快遞,簽收的時候,她有點納悶,到底是誰呢?滿心疑惑地開啟,發現是顧仰辰寄來的邀請函,她臉上的表情立刻變了,這個變態,他到底要做什麼呢?開啟邀請函,發現裡面還夾著張便籤。
“安洛初:
你不是不想和我有任何聯絡嗎?那你最好乖乖來,我答應你,我們可以一次性解決所有的事。當然,你大可以選擇不來,無所謂,我只是不敢保證會有多少人知道我們那晚發生的事。
顧仰辰”
果真是個混蛋,安洛初握著便籤的手微微顫抖,那晚的事,越來越成為她的噩夢。只是他說一次性解決,安洛初雖然有點疑慮,還是很心動。所以,她準時赴約。
顧氏企業舉辦的酒會,貌似相當隆重,安洛初心裡忍不住竊喜,只要她默默無聞呆到酒會結束就可以了吧!她四下張望,竟然看見那個瘟神。而顧仰辰顯然也看到了她,他微笑著朝她的方向舉起了酒杯,安洛初卻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假裝沒有看見她。站在顧仰辰身邊的陶巖看見這幕不愉快的場景,看向顧仰辰,顧仰辰出乎意料沒有生氣,相反,他臉上的笑容更加放肆,陶巖有點不解。
安洛初轉過身剛剛鬆了口氣,就聽見熟悉的聲音:“洛初。”她抬頭,看見已經站在她面前微笑著看著她的陸子晰,心裡有點侷促不安,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
他們並肩站在那裡,在外人看來,那麼和諧,只是莫名的尷尬環繞著他們,安洛初和陸子晰都有點茫然無措。
“陶巖,我走到安洛初的身邊,你就宣佈舞會正式開始,聽見了沒?”顧仰辰看著陸子晰和安洛初,意外地沒有皺眉。
陶巖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顧仰辰不會瘋了吧?那邊,安洛初和陸子晰似乎在聊天呢,他是想自己過去找氣受嗎?不管怎樣,陶巖遵命辦事。
舞會開始,陸子晰鬆了口氣,他和安洛初似乎在僵持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的他們究竟算是怎麼回事。他看著眼神有點慌亂的安洛初,決定跳舞,於是,他溫和地開口:“洛初。”
可能是他突然打破沉默讓安洛初有點被嚇到,她如水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慌亂,反應過來,她頻頻點頭。
她是緊張嗎?陸子晰有點好笑,他剛要開口,就聽見顧仰辰的聲音:“安洛初,我有榮幸請你跳第一支舞嗎?”
是他,安洛初眼中的慌亂更加明顯,陸子晰微微皺了皺眉,顧仰辰永遠這麼自信,穩操勝券的樣子,現在他是直接將他忽略了嗎?他淡淡地開口:“可能不太方便。”
顧仰辰竟然笑了,安洛初看著他,他這是做什麼呢?顧仰辰緩緩地開口:“不方便?可是,安洛初是我的女——”
那瞬,安洛初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她的手已經緊握成拳,她終於明白,她是多麼自私。從那件事以後,她就認為自己不能靠近陸子晰,是因為現在的她不配擁有陸子晰,其實,最真實的原因是,她害怕,害怕陸子晰知道真相以後,失望的表情。她想在陸子晰的心裡永遠是美好的,沒有任何汙點的,乾乾淨淨的。
所以,她緊盯著顧仰辰,目光早已冰涼,而陸子晰也緊盯著顧仰辰,看他究竟要說什麼。
顧仰辰眼睛裡的笑意更濃,他頓頓,說道“神。”
安洛初緊握的拳頭有點舒展,陸子晰有點生氣,他這算是挑釁嗎?安洛初是他的女神,所以呢?
顧仰辰絲毫沒有介意陸子晰臉上的怒色,他輕輕地靠近安洛初的耳朵,說道:“告別舞。”安洛初立刻領會他的意思,她抬起清亮的眸子看著他,想要求證。
他們這種熟絡近乎親密的動作,這種微妙的互動讓陸子晰的心裡泛酸,想說的話都嚥了回去,他只是沉默地看著安洛初。
安洛初有點為難,此刻,他們兩個人都在等她開口,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她不知道該怎麼選擇。只是,她看著顧仰辰點頭的時候,心裡突然有了決定,顧仰辰已經退了一步,她若是現在將他推開,那麼後果不堪設想,況且,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安洛初衝著陸子晰抱歉地搖搖頭,那瞬,顧仰辰黑亮的瞳孔中有狡黠的笑意。
而陸子晰臉上是鮮有的錯愕,眼神中有無盡的失望,安洛初突然十分的不忍心,但是,此刻顧仰辰已經做出了邀請的手勢。
安洛初只好狠狠心,將自己的手放到了顧仰辰的手裡,顧仰辰擁著她緩緩進入舞池,安洛初沒敢再看陸子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