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何正業曾經的相信她。
嶽桑準備關電腦回家,滑鼠劃過,卻看見何太太名下這不是第一次理賠,點開檢視,發現竟然還有一樁,2013年,何太太的兒子,意外溺死在家裡下人房用來洗布草的滾筒洗衣機裡。
一個2013年就已經5歲的男孩。
嶽桑記得,何正業是2010年結的婚。
再看小男孩的名字,王林非,也不姓何。
嶽桑點開詳細檔案,2013年8月21日,王林非在家裡玩,別墅太大,爺爺奶奶和傭人都在客廳,何太太回了孃家,何正業去上班,王林飛在洗衣機附近玩水,後來是傭人發現小男孩頭朝下栽在洗衣機裡,已經溺死。
理賠金額很小,只10萬,只是正常賠付。
可嶽桑記得這一天,2013年8月21日,她第一次去面試,在一家咖啡廳裡,就是何正業面試她,那一天何正業遲到了,跟她說是外面堵車,她當時沒想太多。
她記得何正業似乎心情不太好,她還刻意看了一眼,後來何正業打翻了咖啡杯,弄的衣服髒了。
最後面試結束的很快,也就十幾分鍾,何正業匆匆的走了。
她一週後接到的入職offe
,她還很吃驚,沒想到竟然真的入職了,她對這之前的事情一無所知。
嶽桑的心裡生出惶恐,她抬頭,看著因為是晚上加班沒什麼人而顯得幽深黑暗的辦公室,她看著何正業的辦公室,何正業不在,可她總覺得惶恐。
嶽桑關了電腦,下樓給詹子平打一個電話。
*
“嶽小姐,跟我來這邊。”齊憶笙到警局門口去等她,晚上這個讓人加班嶽桑覺得過意不去,可齊憶笙說沒問題,她可以現在就過來。
兩個人走在靜悄悄的走廊上,齊憶笙帶嶽桑去了案卷室,很多檔案袋密密麻麻的擺放在架子上,齊憶笙繞過幾個架子,在其中一個上面抽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嶽桑。
“只能給您看一眼,不能拿出去,也不能拍照,抱歉。”齊憶笙說。
嶽桑頓了一下,開啟檔案袋,裡面是當時那宗案子的一些現場證據,一些照片,警方結論是溺死沒錯,小孩子剛好卡在洗衣機口那裡,上下都使不出力氣。
嶽桑在照片上看見一點什麼,湊近了,齊憶笙給她開了燈,她細看。
是一張紙巾,紙巾有些髒了,巧克力色的痕跡,紙巾上印著一個lo。
一個咖啡杯標記。
每個咖啡廳都喜歡定製自己的紙巾圖案,嶽桑記得那年她第一次看見何正業,就是咖啡廳裡,那家咖啡廳,一模一樣的lo。
“是有什麼發現嗎?”齊憶笙定定的看她,問。
“他跟我喝咖啡的那家咖啡廳是小眾的咖啡廳,不是連鎖,全市就那一家,他家住在北郊的別墅,那個咖啡廳離他家大概10公里,他可能是之前自己去過那家咖啡廳,正好帶了紙巾回家,正好紙巾落在了傭人房的洗衣機邊……”嶽桑低聲念。
“有機率。”齊憶笙面無表情:“只是機率太低,可以低到在推理中可以忽略不計。正常很少有人會專門去10公里外的一家咖啡廳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