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子搓了搓手,滿臉堆笑:“御史可見到了我家阿郎?”
“見到了。”
李延慶右腳從馬鐙上放下,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
門子垂下頭,不敢直面李延慶,低聲道:“小的聽說阿郎昏迷了一整日,一直坐立不安,小的只是想知道,我家阿郎現在究竟如何了?不知御史可否透露一二?”
這門子應該是韓倫的親信吧?他竟然不知道韓倫的具體情況?李延慶對韋五的狠斷果決又有了更深層次的認知。
李延慶收攏思緒,對門子微微一笑:“我親眼所見,你家阿郎已經甦醒,目前並無大礙。”
“那小的就放心了。”門子鬆了口氣,恭恭敬敬地道謝:“多謝御史,御史慢走。”
李延慶抬頭看向韓府金碧輝煌的門楣,眼中微光閃過: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
柴守禮離開偏廳,佝僂著腰,揹著手返回韓倫的臥房。
韋五守在門口,見來的只有柴守禮一人,詫異地問道:“國舅,李御史呢?”
“李延慶?”
柴守禮滿臉的不耐煩:“他被老夫支走了。”
“國舅這是何意?”
韋五驚道:“阿郎剛才還說想李御史一面......”
柴守禮不等韋五說完,抬起手打斷道:“這事老夫自會向你家阿郎解釋,你只需記住,往後若無老夫的准許,絕對不可再讓李延慶與你家阿郎見面。”
“這...”韋五面露遲疑。
柴守禮見韋五猶猶豫豫的,額角青筋忍不住暴起,低吼道:“你聽明白了沒有?!”
韋五比柴守禮高了近一尺,但在矮小的柴守禮面前,韋五顫抖得像一隻面對咆哮猛虎的小白兔。
“是、是,在下明白,一定謹遵國舅吩咐。”韋五哆嗦著說完,頓覺有些虛脫。
柴守禮不屑地撅了噘嘴唇:“還不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