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關於水匪的事情,我想趁這次信使來宋城,一併上報相公。”吳觀說道。
也是,線索就剩那個刀疤臉了,要想憑此在寧陵找到人,難度無異於大海撈針,不如先上報給父親,也許能在朝廷中找到一些線索。
“那便麻煩老師了。”
兩人就下午迎接信使之事又商量了一會,李延慶才離開吳觀的院子。
用完午飯,李延慶再次來到了李從義所在的院子。
這間院子主屋坐北朝南,李從義就躺在裡面,兩邊各有兩間廂房,分別住著著婦人劉氏和陳郎中,中間圍出來個小院。
李石見來者是李延慶,開門迎李延慶進去,說道:
“郎君,那婦人也醒了,鬧了一陣,到了中間屋裡見到漢子,就安分了,陳郎中也替他看過了,說沒啥大問題。”
“嗯,你和我一起進去。”李延慶吩咐道。
李石摸了摸腰間的刀,點了點頭:“是。”
李延慶推開房門,先拱手行了一禮:
“護衛行事粗暴,請二位見諒,不過請二位來府中,實在是為了保護二位。”
“把人打暈了關起來,也叫保護?”劉氏坐在床前,撇過頭去。
李延慶回道:“娘子也知道,令弟的身份十分危險,若是讓他人知曉,必有殺生之禍。”
“不是你利用我威脅他,逼問出來的嗎?現在你好意思說!”婦人轉過身來,怒視李延慶。
看著髮絲散亂,滿臉憔悴的劉氏,李延慶無奈嘆了口氣:
“我並不願與兩位為敵,其實之前在汴河上,截殺令弟的,正是宋州巡檢竹奉璘的人,我也是怕兩位受到謀害,才行此下策。”
劉氏剛欲出聲,躺在床上的劉從義拉了拉姐姐的衣角,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真是他的人?”
“絕無虛言,正是竹奉璘派他的手下,假扮成的水匪。”雖然這只是李延慶的猜測,但他覺得這就是事實。
“他是官,你爹也是官,我憑什麼就能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