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幾輪激烈的競爭之後,涼,金,安,三州之地的最高行政長官,三州之州牧算是被李顯給定了下來,至於另外一個屬理軍隊的督尉,李顯暫時的就以那梁鎮軍下驍將代替。
實在是李顯在軍隊中也找不出幾個心腹來,而這梁鎮怎麼說也是位忠心為國的人物,所以,找這梁鎮要人為這一州之都尉,那也算是李顯間接的在為自己培養一些忠心為自己的軍隊人物了。
其實,這般說起來,這所謂的州牧,被李顯這般把個軍政大權一分開後,這州牧也就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州刺史。手上的權利,也就沒有了原本那般大了。
只是不管那州刺史手頭上能有多大的權利,可是這一州之主,仍然還是出在這滿朝堂的這一幫子士大夫家族中。
這一州之主,不是這一家的弟子就是那一家的姻親,輪著最後,好像李顯也只是白忙活了一場,什麼也沒有得到。
在暗自鬱悶與氣餒之餘,李顯亦是想著需要著緊的培養出屬於自己的人才來,而這需要人才,在李顯的認知當中,那自然是以科舉為王道了。
只是這科舉,對於這整個天下來說,那都是無用處的。
其一,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科舉這個制度,人才都是靠著當朝的名人舉薦而來,若想要在這個實行了幾千年的制度之上,突然新生出一種制度來,那做為發起人的李顯這位大秦國的皇帝,必然是需要受到很嚴重的抵制的。
其二,自然是士大夫階層的壓力了。
從古至今,不管是哪朝哪代,掌握知識的權利,這都是掌握在這些士大夫階層的,而平民百姓,想要讀書識字,那絕對是空談。他們根本就不識字,你讓這些平頭百姓或寒門子弟如何去參加科舉,這事又從何說起?
只是士大夫這一個階層早已是因著這一份優越而變得腐朽不堪,他們的關係盤根錯節,他們的勢力,早已是根深地固,他們這一整個階層,霸佔著整個天下間所有諸侯國中的統治階層,試問,這天下間計程車大夫們,又如何能讓李顯這位先行者去創造出科舉這種開天之舉,而毀了他們那經過幾十上百代的先輩用無數心血而築起的這一道堅固的長城呢?
寒門與士大夫之間就如這一堵堅固的城牆,任何士大夫階層的人都不允許有寒門子弟爬過這一堵牆的。
而李顯的科舉制度,則就是要為這些寒門子弟或是平民子弟們架起一座座雲梯,好讓他們能夠順利的攀爬上這一道道高聳入雲的城牆。
李顯他要打破這一份枷鎖,打破這一份約定成俗的規矩。
武穆元年春元月十二日,大秦國皇帝李顯下達了他登基後的第一份聖旨,加封原御史中丞伍尚為安州刺史,加封原御史中丞楊德為金州刺史,加封原御史中丞楊留為涼州刺史,其它一應佐官可任各州刺史自行安排,而至於各州的督尉,李顯則是直接一道聖旨發往肅州給了那梁鎮,讓這老頭兒自行挑選合適的人選奔赴各州以赴任。
同一天,李顯又發出第三道聖旨昭告天下,言大秦國勢洶湧,遂於咸陽城東門外立招賢館,吩咐諸有司人員,入招賢館處,以待天下良才。
這一連三道聖旨發出後,李顯多少亦算是鬆了口氣,心裡頭確在謀劃著等打退那韓,魏,楚,蜀諸國來犯之敵後,啥子時候再開一場科舉來,也意氣風發一回學著那唐太宗名言,願這天下英才盡入吾彀中來。
只是李顯顯然忘記了科舉最重要的一個先決條件,那便是這天下間,還有幾個寒門子弟是讀過書,識過字的,試問一個連書都是勉強能識得或者只是讀過幾本的子弟,又如何懂得那治國安邦之策呢?你讓他拿什麼來協助李顯這位皇帝治理這個國家?
一條條昭令發出,而北營中的大軍,亦是隨在那先峰大將梁鎮的身後,一路往那函谷關而去了。
函谷關畢竟還算是天下雄關,更何況此時這雄關還掌握在了大秦國這邊,所以,李顯前些日子在這北營中所說的御駕親征之說,此時想來倒也是有些為時過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