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澂薄唇微抿,嘴角呈自然上翹的弧度,似笑非笑,道“珠?這是想讓你馬兒子,以後滾著走?”
夏藕杏眼兒滴溜溜的眨了眨,扁了扁小嘴,道“確實不適合做馬兒的名字,要不就叫鎏鳳?
寓意小馬兒奔跑如飛,宛若群馬中的王者?”
“湊合吧!”稷澂微微頷首,他總覺得鎏鳳的名字更像是琴類之名,但願小馬駒別養成多嘴多舌,吧啦吧啦嘶鳴的性子。
“鎏鳳!”
“咴兒……”
“鎏鳳!”
“咴兒……”
稷澂垂眸,默默盯著小娘子和小馬駒一唱一和,黑瞳微縮,莫名溫馨。
薄唇勾起一抹優美弧度,如春風般和煦。
這便是人間煙火氣吧?
回到屋裡,夏藕用氈毯給小馬駒蓋住,道“你好好在這休息,明日我在過來。”
鎏鳳不想她走,但在稷澂的冷眼下,只能委屈地瞅夏藕,視線直勾勾的,發現夏藕沒管它,便再也按捺不住,它自己邁著小蹄子噠噠的跟上。
“夫君,鎏鳳還太小了,又早早地失孤,離不開人,讓它和咱一屋子吧!”
夏藕脖子仰瞅著他,連脖子都酸了,但卻也升起羨慕。他的脊背如此筆直修長,就是看不見臉,也養眼呀!
“想都不要想,這東西不能寵,昂~”稷澂尾音上揚,有股說不出的清冽韻味兒。
“夫君……夫君,就睡幾晚上,等小鎏鳳適應了,再讓它出去睡,好不好?”
夏藕還想再試試,卻莫名發怵,抿著小嘴兒,嚥了咽口水。
不禁反省,是否她的要求有些過了?
萬一這位爺若有潔癖,惱羞成怒咋辦?
夏藕眨著杏眼,乖巧極了,充滿了對他的信賴。
一面是威勢,一面是憐憫……
她再次忐忑不安的喏喏,道“夫君~”
“隨你……”稷澂眸色深深,語調低緩。
他偏過頭,側顏更為精緻,在小娘子痴痴的眼神中,繳械投降,沒拗過過,便只能依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