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澂抬手,將偷聽的小娘子一把給撈到懷裡,運著輕功往外走。
夏藕只覺得腰間,被鐵箍一般的大手緊緊箍住,繼而身子一輕,被連帶著一起飄躍而出。
會輕功就是好,跟飛似的……
待到了外面,稷澂將小娘子送到戲園子後面的小路上。
“我去通知太子祭拜建昌伯,娘子去尋公主吧!”
“夫君,萬事小心,記得小藕等你回家。”夏藕扭了扭小脖子,將衣襟拉整齊。
稷澂幫她將髮簪扶正,道“好,稍後我來接娘子,對了,侯府的暗衛都被為夫下了藥,一時半會兒醒不了,所以娘子有什麼想做的,也無需顧忌。”
“好嘞,夫君,小藕去了!”夏藕擺了擺小手,匆忙離開。
稷澂瞧著小娘子往裡走,才一個縱身翩然竄上樹冠。
遙望往園子裡走去的小身影,抿了抿唇,足尖飛點,在房頂上幾個縱躍,向大內的方向奔去,袍裾被風吹得獵獵紛飛。
夏藕心裡擔心夏藥,加快了腳步往裡走,可還未到裡面,就聽見兩個婆子湊在一起嘰嘰喳喳,似是在八卦什麼。
當即,她放輕了腳步,側耳聽去。
“那夏藥也太傻了,稍微動點腦子,就給引走了。”
“賤妾就是賤妾,哪怕成為公主,也要有哪個貴命享不是?”
“用不了多久,好事就成了,咱們業少爺,也就成為駙馬爺了,哈哈……啊!”
說著,那婆子頸部一疼,猶如被馬蜂蟄了,緊接著就攤在地上,動彈不得。
“嗖……”夏藕一聽事壞了,抓起掛在頸間的吹箭,就往那婆子的頸部吹去。
她這迷你小吹箭,乃是提督大人親自設計,射程三、五丈,裡面一共十枚木針,用完還可以再續上,都是啐了重藥的,無需射中要害。
中箭者當即就能喪失行動能力,殺人於無形。
夏藕用吹箭傷了一人,緊接著拔開插在髮髻上的簪中劍,就架在另外那個婆子的頸部。
“公主所在何處?”
“我不知道……唔唔……”婆子想呼救,但卻礙於被挾持,一時猶豫就被紮了一下,血呼呼的往外湧,嚇得心裡直髮寒。
夏藕一手捂著婆子的嘴,一手狠狠地扎去,粉唇輕啟,道“識趣點,懂?”
“在……在和煦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