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為直接砍了這些人,會惹怒道仁帝,他哪裡會給福娃出只打板子震懾的主意?
頓了頓,當他再次抬頭,眸底恢復一片清明,給福娃使了個眼色。
四目相對。
當即,福娃那起伏的心,便有了主心骨,穩定下來。
正好,藉機洩憤!
他戾色道“誰也不準放水,孤親自監督執刑!
昌國太夫人,你身為貴妃之母,卻連家中子孫都教不好,又何談求情?
孤看太夫人也是恃寵生嬌了,既然教不好自家子孫,那便讓吾皇家來教稷家忠君愛國的為臣之道!”
稷貴妃之父稷巒的昌國公之位,是死後追封的,根據大眀的規制,他妻子金氏只能從其子,稱清河侯太夫人。
然而,道仁帝看在稷貴妃面子上,特別加封一級,為昌國太夫人。
福娃此言,便是相當於明挑開與外家的不和,變相捨棄了他的外家。
登時,眾人神色各異,連禁軍都嚴肅起來,不敢再給稷家人留餘地。
福娃擺擺手,讓人將稷業等人押下去,執行那五十大板。
金太夫人身為稷貴妃的母親,禁軍自然不好同建昌伯那般對待。
清河侯已經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若是建昌伯再出了什麼事,無疑是在挖她的心。
她掙開束縛,猛地跪到福娃的桌案前,道“殿下,都是臣婦的錯,是臣婦縱容犬子,才會惹出這麼大的禍事!
所以,那五十大板,就打到臣婦的身上吧!”
福娃厭惡透了外祖母這套倚老賣老的做派,再次往稷澂那裡請示。
這次,稷澂沒有搭理福娃的小眼神。
身為太子就要承擔起國之重擔,福娃總是依賴他,若是被道仁帝得知,對他來說就是把雙刃劍。
也許眼下風光,但或早或晚,道仁帝都不會再容下他。
福娃見瀓哥不理他,不捨的收回視線。
他忽然想到小魚仙說的那一句話,鼓足勇氣,道“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母親是子嗣的首任夫子,同樣有責!
來人啊,將太夫人綁起來,看著她的子孫受刑,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