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鼎神色黯然,道“男人想得到沐月潭,女人也想得到沐月潭……”
“男人我理解,女人得到她做什麼?”福娃眨著亮晶晶的眸子,滿臉的八卦。
何文鼎翻了個白眼,很是嫌棄,道“笨,沐月潭親嘗百草,身體百毒不侵,那就是活著的唐僧肉!”
“天啊,她被烹食了?”福娃驚駭。
何文鼎嘆息一聲,道“沒人知道沐月潭是死是活,她消失了!”
“也許是連骨頭,都被煮湯了吧……”福娃說的煞有其事。
想他都差點成了烤肉,祭祖了呢!
“烏鴉嘴!”何文鼎恨不得錘太子一拳頭,可見他瘦成這樣,沒捨得下手,癟癟嘴,道“殿下就不能盼著人家點兒好?
若是沒有人家沐月潭研製出各種應對外傷的醫術,依著沐軍醫那老頑固,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更運用不到軍中?”
“話說會來,那瀓哥是怎麼學會的這些呢?”
“當年稷四郎同沐軍醫算是忘年交,估計是有這層關係在吧?”何文鼎推斷完。
他又低聲喃喃,似是自言自語,道“當年若是沐丫頭聽沐軍醫的話,也不會選個讀書人,無論是稷四郎,還是今上,都比池澤要立得住,百無一用是書生……”
福娃“……”豎著耳朵聽得認真。
太好了,他父皇最是念舊,若是尋到老情人,一定能分了他母妃的寵愛,從而將稷家滿門抄斬!
無論是他自己的仇,還是妹妹的仇,盡數都繫於沐月潭一人之身了!
老少二人聊得有來道去的。
福娃甚至都忽視了自己膝頭上,還睜著眼睛的妹妹。
夏藥眸光閃爍。
她是親耳聽到谷嬤嬤,將小狗子的身世說出來的。
那時,眾人神色各異。
池珏似乎像是知情很久的。
哪怕是高氏,都不像是得知親女被換時的那種震驚,反而是一種難堪。
而池澤則是滿臉憤慨,恨不得仰頭吐血。
這一家三口的神色,怎麼看都不對勁兒。
她始終不相信親生母親會對女兒這般無情,哪怕是稷貴妃要用她給稷家固寵,她也能看出那種掙扎權衡。
可高夫人連最基本的權衡都沒有,這就說不過去了……
另一頭,慈壽宮。
稷業正同金太夫人稟告著,夏藥寧願自盡也不願嫁給自己的事情。
一時間,氣氛沉寂壓抑。
金太夫人心中暗恨,道“不識抬舉,真當自己是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