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嬤嬤恨不得立刻就讓人捉來夏藕,那是半分隱瞞都沒有。
“咳咳……”當即,徐瓊被自己的口水嗆得直咳嗽。
好傢伙的……那人豈不是稷貴妃的侄媳婦?
“你這個無恥之徒,貪生怕死之輩,為了活命竟然編造出如此荒謬之言,簡直不配為人!”
池澤瞠目怒吼,一拳重重揮到池珏的身上。
方才,他不敢多想,情願相信自己寵愛多年的兒子,只是貪生怕死。
可眼下卻無法再自欺欺人了……
原來,他同一生中最愛之人的孩兒,早就被那自命清高的蠢婦換了。
當初,清河縣的事,也傳到了自己的耳目裡,他還為那個稷家少年和小狗子同情了好一陣。
可不成想,他的女兒就是那個被夏家蹉跎的小狗子!
十四年來,他竟像個傻子一般,將個鳩佔鵲巢的玩意,捧在心尖上疼愛,而他親骨肉卻在山村受盡苦楚……
“哈哈……”池瑤聽到自己的胞妹,居然是那個救了太子的賤民,仰天大笑。
若是之前她也許會不認夏藕,但現在她可是樂意至極。
“徐大人,如今我的三族除父族以外,其餘人可都還空著虛以待位呢!”
登時,池澤神色驚駭。
他嚅動唇瓣,正準備反駁谷嬤嬤,保住小狗子一命,不成想眼前的長女居然還要拉一個無辜人下水。
且不論事情真假,哪怕她們說的是真,可夏藕沒入池家,更不曾享一日的天倫之樂,就要受池府之故被砍頭,也太冤枉了。
他覺得自己已經完全不認識長女了……
人群中原本來買菜的夏藥,生生地被看熱鬧的人流給擠了過來,正正看到這一幕。
她心裡咯噔一下,手中的菜籃子也不要了,拼盡全力的擠開人群,往東宮的方向趕去。
哪怕她人單力薄,保護不了小狗子,但她亦是會竭盡所能……
徐瓊心知事關重大,便將谷嬤嬤也一併收監,自己則去宮裡覆命。
他先寫了一封密函,尋到了稷貴妃跟前的心腹念媇,將密函呈上去。
稷貴妃這會兒心情不好,被太子氣的檀口裡都生出一個口瘡,疼得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