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一旁對小娘子“虎視眈眈”的福娃。
見對方鼻青臉腫,沒有半分的英俊,心中莫名暗爽。
福娃不解,挑挑眉,卻扯動了臉上的傷,疼得呲牙咧嘴。
他又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了?
弱弱地問道“外面來的人,是錦衣衛嘛?”
“是錦衣衛,他們就在外面。”稷澂淡漠的嗓音響起。
福娃坦白,道“瀓哥兒,其實我本名朱燳,那個被池瑤綠的太子就是我。”
“下樹吧,我們掩護你!”稷澂不想再劫持建昌伯了,他想再給福娃添些苦頭,讓他再恨稷家人多一些。
然而,直到福娃下了樹,才明白稷澂口中的“掩護”是何意。
稷澂彎腰將小娘子抱起,運氣跳起。
待到樹下,彎腰將她放下。
夏藕飛快的跑到提督大人身後。
福娃自己從樹上,一點點地鼓秋著挪下來,手都蹭得禿了皮啦!
“你們是什麼人?”稷延齡眼看著祭奠便要完成,突然就從樹上落下兩男一女。
奈何稷家的小廝都被派出去抵擋錦衣衛了,他們這些主子可謂是手無縛雞之力。
福娃往前走了兩步,黑沉著臉道“小舅父,連孤都不認識了?”
“你是……太子?”稷延齡對著那鼻青臉腫的豬頭,認了又認,又聯絡著聲音才恍惚猜出這人是朱燳。
福娃腰板挺直,端著架子,道“正是!”
“殿下,你為何會在這裡?”稷延齡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
福娃雙手負後,道“孤正是被稷家奴才,綁到稷家祖墳的祭品!”
稷延齡:“……”
那火中的人,又是誰?!
福娃面無表情盯了對方片刻,道“孤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霎時,稷延齡被點醒。
想到自己的兒子還未歸來,心裡咯噔一下,望向那冒著濃煙滾滾的祭臺。
緊隨其後,伯夫人也反應過來。
“我的兒子,步兒,稷步,快去救稷步!!”
伯夫人更是心頭一凜,歇斯底里的大吼起來。
她只恨自己大意,沒有確認祭品的身份……
稷步身中迷藥,被生生地燙醒,一睜眼只見自己身處火海,死死地被捆在木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