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和錢氏,雙眼無神的癱坐在囚車上,手捂著還在滲血的鞭痕。
後面的田裡長,倒是沒前面沒這麼狼狽,但看著也是受了苦頭的。
咦,怎麼不見夏三姑?
對了,禍不及出嫁女,夏三姑沒拿休書,算是金家的人。
這個毒婦竟然逃過一劫?
真是禍害遺千年啊!
待押送犯人的囚車離開,街上才恢復通行。
福娃牽著紅棗往前走,對著夏藕問道“清河侯府為何口碑那麼差?”
“福娃哥,無風不起浪。”夏藕聽提督大人暗示過自己。
這福娃便是被池瑤扣綠帽子的太子爺,在大眀各處都能仰望的那片草原。
所以,她對他照顧有佳的同時,說話也要過一過腦子。
福娃幽幽嘆息一聲,又跟著夏藕買了些腐乳和豆瓣醬。
在他倆沒注意的角度,一駕剛剛趕來的馬車,從裡面挑開了車幃。
車裡坐著夏三姑和谷嬤嬤。
夏三姑不可置信的注視著,在攤位前討價還價的夏藕,緊緊抿著嘴角。
夏藕害得自己吃了馬糞,不說女扮男裝,就是化作灰她也認得。
視線瞧到那滿滿地四筐東西,妒恨道“這小賤人,竟過得這般滋潤?”
“夏藕?”谷嬤嬤混濁的眸子,變得晦暗不明。
如今,高夫人定然知道是因為她一時不慎,將池瑤逃婚的訊息傳出去,依著高夫人的性子,怕是恨毒了自己,池府她是段然不敢回了。
“旁邊那個男子,就是稷澂吧?”
夏三姑對這個繼子是百般厭惡,將他的模樣那是刻在腦子裡。
因為他被那棗紅色的馬擋了一半,她也不大能確認,猶豫著道“看著輪廓有些像,但貌似胖了些。”
“少年人娶了媳婦,自然會發福……”谷嬤嬤眉梢眼角隱露陰毒,神色中溢位的歹意。
夏三姑同谷嬤嬤對了個眼神,眸底透露出算計。
攤位前。
夏藕莫名打了一個寒顫。
隨即,右眼皮又跳了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是她賺得銀子太多,被人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