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粉順風瀰漫,外面受得害最為明顯,夜風吹開了車幃。
所處於車廂內的金錢熊也未能倖免,不過是相對是藥量少些。
隨行的嘍囉,一個接著一個倒下。
“砰!”馬車又行了幾丈,那趕車的車伕便滾下車轅。
躺在地上的小弟們,怔愣的問道“怎麼了?怎麼就渾身無力呢?”
“中招了,有埋伏!”金錢熊嗅到一股詭異的酒香,立刻閉氣,扯掉袍裾,系在臉上遮住口鼻。
他不顧滿地的小弟們,徑自躍下車轅,滾在路旁的草叢中。
他哪裡曉得稷澂比自己的速度還快,寒光一閃,那長劍就貼著頭皮而來,金錢熊側身躲開。
稷澂伸手揪住他衣領,一腳踢在他腿窩處,疼的金錢熊膝蓋一軟,跪在地上,磕的膝蓋生疼。
“你是誰?誰僱得你,爺給你開十倍價錢!”金錢熊沒想到會遇上個硬茬子。
先服個軟,待他脫身定要將黑衣人粉身碎骨。
稷澂面罩下俊逸的面容上,是一片見慣生死的麻木和冷漠,不待對方再說什麼,一把迷藥撒了過去。
往日裡,金錢熊做得惡事太多,他正琢磨著是哪家買兇來殺自己,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弄昏了。
稷澂將金錢熊和嘍囉們都提到馬車上,又驅趕馬車到了河邊,將被迷昏的十三個人的衣裳通通都扒光了。
共搜出六張百兩得銀票,還有一些金豆子、金瓜子,碎銀子,盡數揣在懷中。
又在金錢熊的腰帶裡面,搜出一柄盤腰軟劍……
最後,他才將這幾人拎到水中,面朝下。
眾人的口鼻被河水堵住,肺部嗆水,卻因為迷藥的關係,形態宛若醉酒,渾身無力,無法掙扎出這片水域。
大約又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十三個人便再無動靜,不見一絲心肺間的起伏。
稷澂挨個檢查脈搏,確定金錢熊他們都死透了,才將他們推入河道深處,任憑屍首順流而下。
最後,將岸上的那些衣物,一把火都燒光。
他用的迷藥乃宮中秘製之方,中藥者如同醉酒,任憑銀針也查不出毒種。
倒也不是他心狠手辣,而是宮裡出來的哪個不善於毀屍滅跡?
皆是拜“至親”所賜,否則他也學不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