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震也是個小電視迷，一看演著節目呢，也不害怕了，顛顛過去坐到姐姐身邊，倆人一塊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視。
“嘖，不愧是姐倆。”楚恆無語的搖搖頭，摸出煙點了根，對倪震問道：“你小子這麼晚過來幹什麼？”
“啊？啊！”看的入神的倪震反映了一會才說道：“我來告訴你們一聲，姥爺今天不回來了，在醫院住了。”
楚恆戳在門口，叼著煙，也跟著看著電視，聞言有一搭沒一搭的隨口道：“這點事大晚上讓你跑一趟趕，打個電話不就得了。”
“打電話三毛，我跑腿一毛，我媽可精著呢。”倪震撇撇嘴，眼睛依舊盯著電視。
“呵，確實很划算。”楚恆笑著點點頭。
其實不光倪母，這個年代的大多數女性基本都很節儉的，都是苦日子裡過來的，知道沒錢，沒糧的痛苦。
小倪原本也是個勤儉持家的，不過在經過楚恆的薰陶後，已經變成了他的形狀，不再像以前那樣什麼都捨不得了，該花的也花。
楚恆也沒在東屋呆多大會，見小舅子看電視看的起勁，陪著聊了幾句就沒在打擾，轉頭會堂屋看書去了。
差不多九點多的時候，電視節目結束，屋裡響起那姐倆的抓狂的嘆息。
“哎呀！怎麼沒了！”
“真煩人！”
“吱呀。”
不多時，姐倆推門出來，倪震一臉希翼的跑到楚恆跟前，問道：“姐夫，我今兒能在這住不？”
他可是一直聽大表姐說姐夫家早餐多麼多麼豪橫，今兒機會難得，說什麼得留下來蹭一頓。
“你小子又打什麼鬼主意呢？”知弟莫若姐，小倪一看這小子滴熘熘亂轉的眼珠子，就知道沒憋好屁，伸手就抓住他的耳朵。
“說！是不是闖禍了不敢回去？”
“哎呀，放手，姐，疼，我沒有，我沒闖禍。”倪震疼的齜牙咧嘴。
“好了，好了，倪震要住就住唄，快撒手吧。”楚恆笑著放下書，制止了媳婦的暴行，隨即又對小舅子問道：“今兒你就在炕上住吧，一個人不害怕吧？”
倪震頓時眉開眼笑，邊揉著耳朵邊道：“不害怕，不害怕。”
“那成，我給你拿被子去。”楚恆起身下地，把炕上收拾了一下。
小倪則去西屋把姥爺的那床被子給取了出來。
等把鋪蓋弄好後，楚恆直起腰看向正在鼓搗收音機的倪震，問道：“餓不餓？姐夫給你煮點掛麵啊？”
“啊？”倪震聞言愣了下，揉揉乾癟的肚子，羞澀的笑笑：“也……也行。”
他其實問的都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