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最終還是住進了以她的名字命名的池魚樓,倒不是屈服在那點住宿費上,而是她在後面聽胡笙說了,池魚樓並不是真的煙花之地,而是他從偶然的從黃氏那兒聽到了她的想法,覺得可行?便買下了一座樓讓她去實現自己的理想。
他也很想看看她口中的那種事情能不能成功,成功了又會是怎樣的模樣。
胡笙這個人,不對是這隻妖,對自己的態度是越來越奇怪了,池魚皺了皺眉,想當初她剛認識他的時候,那副笑裡藏刀的模樣,還要裝出一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的姿態去騙女人,碧雲不就被他騙的死死的。
後來是什麼時候開始慢慢有轉變的呢?
好像是她不要臉,調戲他過後?好像是她揭穿他他表面喜歡她,實際上因為她這樣臉討厭她?她記不起來了。
不過這樣子也好,至少她不用時時刻刻提防著他。
“喂,你收拾好了沒有?收拾好了出來見人。”
什麼?池魚的手一頓,臉色頓時不好了,什麼叫出來見人?見的又是誰?她怎麼聽著這句話,有一種大姑娘見公婆的趕腳?
她深呼吸一口氣,儘量掩飾自己的不自在,開啟門一看,發現胡笙站在他面前,她張嘴,正想問讓她見誰時,侍雲笑嘻嘻的出現在她面前,她還沒反應過來,侍草也出現了。
“你們倆……”
“胡公子見我們倆無家可歸,便讓我們倆改名換姓在這裡住下來,讓我們為池魚樓以後的發展添磚加瓦。”
“哦。”淡淡的表情淡淡的回應,她對於這兩個人都是沒什麼好臉色,誰叫她們倆以前是碧雲的走狗呢。
侍草就不用說了,看起來規規矩矩的,但背地裡有沒有奉碧雲的命做過什麼缺德事就不清楚了。
侍雲麼,呵呵呵,她都不記得她給過自己多少次臉色看了,要不是看在這兩人手上沒有沾血的份上,她才不會幫著這兩人從碧雲的魔爪下逃脫出來。
侍雲和侍草也識趣,知道池魚不太喜歡自己,露面一會兒後便趕緊離開。
池魚藉口累,將胡笙打發走,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了床上,兩手枕在自己的後腦勺上。
她現在一門心思在想:小白怎麼了?為什麼會一聲不吭離開她?是找回了自己全部的記憶?他還會再來找她嗎?
她記得小白說過,他一定不會拋棄她,一定會一直和她在一起,她以前也相信他說的話。
可這會兒她心很慌,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脫離了軌道,她想盡快把小白找回來。
她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她偷偷的從池魚樓裡出來,她想朝著小白離開的方向找一找,說不定能找到他。
她一走,胡笙出現在她身後,兩手負在身後,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小白自從離開後,他一路狂奔到他曾經帶池魚去過的那座山林裡,一頭扎進了林中的溪水。
等他再次探出頭時,一位絕世無雙的翩翩公子出現。
“去,再給我那套衣服。”小白朝著林中喊,把原來掛在脖子上的手鍊戴在了自己的手上,不停的摩挲著。
“又來欺負我。”林中傳來憤憤不平中帶著點懼意的聲音。
很快,積木拿著他最好的衣服出現在小白麵前,他儘量維持臉上表情,皮笑肉不笑說:“老大,衣服給你拿來了。”
小白伸手接過。
穿上衣服後,身後在積木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後者一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