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雲接客沒幾天又出問題了,這次倒不是她的癔症害了她,而是她的臉被刺傷了,兇手是霜紅。
在受傷之前,池魚冷眼看著接客沒幾天,但花煙樓整體氣氛在她的八面玲瓏下,客流量大了不少的碧雲,心裡在盤算著:到底是天收她在前,還是自己動手親自為胖哥報仇在前?
不想這個晚上,她在打盹的時候,突然聽到碧雲的慘叫聲從二樓傳來,她精神為之一振,馬不停蹄地朝著二樓跑。
過去了才知道,碧雲還有個惡趣味:她在床上接客,錢玉居然在床下觀摩?還是說這是她對錢玉的報復?
見錢玉表情嫌惡,一雙手握成拳頭,對碧雲怒目而視,池魚確定,這應該是碧雲對錢玉的報復,不然後者不會是這副憤憤不平的模樣。
碧雲突然受傷,客人被驚嚇的不輕,早就從床上下來,但他也不走,隨意用一件衣服遮住自己的下半身,也不知道是在看戲,還是等著睡別人。
作為補償,男子在大老鴇的安排下進了趙靈的房子。
看著他若無其事離開的樣子,池魚也是佩服這個男人,這時候了居然還硬的起來?又看了看兩手捂著臉跪坐在床上歇斯底里的碧雲,看到她的手指縫裡流著鮮紅的血,池魚立馬什麼都明白了。
不過,是哪位勇士直接下的手?
不經意看到了和穿的和蚊帳融為一體的霜紅,池魚在心裡直接給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乾淨利落,果斷乾脆,一點都不會拖泥帶水,排除她陰狠的一面,她喜歡這樣的性格。
眼角餘光看到劉氏也在,她納了悶了,大娘怎麼也來了?該不會是接客?池魚被自己的想法驚的捂住了嘴巴,後來一想,應該不是。
如果不是,她來這裡的具體原因到底是什麼?池魚慢慢挪過去,想問問清楚,但人多又不好意思問,和劉氏站在一起後便沒敢跟她說話。
劉氏也沒跟她說話,看了她一眼,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碧雲的身上。
直到大夫來了,親眼看著大夫搖了搖頭,劉氏輕哼一聲,勾了勾唇角,對霜紅投去了不明的眼神。
池魚不知道劉氏的這些小動作,她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個痛哭流涕的身影,她知道碧雲這輩子的花魁首座是再也做不上去了。
別說花魁,能不能繼續老本行都是個問題,哎呀,這跟要她的命有什麼區別,想想她心裡就覺得開心。
美中不足的是沒等上幾天,再等幾天,說不定她的身份更加水漲船高,到時候再從高處跌落,她覺得會更爽。
笑夠了,再把目光挪到霜紅身上,發現她笑的肆無忌憚,池魚很想對她豎起大拇指,牛逼,兇手居然敢對被害人笑的那麼開心,也不怕被害人一怒之下同歸於盡?
霜紅不知道池魚怎麼想的她,在確定碧雲那張臉回天乏術了,她心裡一陣暢快,毫無顧忌說到:“臭婊子,這就是你的報應,你當初劃傷我的臉,害的我失去花魁首座的報應。”
雖然有人懷疑過,霜紅的臉是碧雲讓人刮的,但也僅僅是懷疑,這會兒從霜紅嘴裡聽出來,還是被小小的震驚了一下,對碧雲的情況也就同情不起來了。
“是你妄想搶走我的花魁首座,我不過給你點小小的顏色看看而已,你怎麼能怪我呢?”碧雲知道自己的臉沒救了,她也懶得遮了,直接從床上下來,似笑非笑的走到霜紅身邊。
池魚這時候才看清楚,碧雲的身材是真的好啊,人間一絕,可惜了心術不正,害人終害己。
她撇過臉想走,懶得看這些戲碼,不想轉身走沒幾步,霜紅痛苦的驚呼聲響起,四周的人做鳥獸散,副老鴇一句:“夭壽哦,又殺人了。”作為終結。
池魚回頭一看,發現霜紅的胸口上插著一把刀。
碧雲死死的盯著那張被她刮花的臉,咬牙切齒說到:“我不好過,我不會讓任何人好過。”
碧雲說罷,想把刀子往裡推,霜紅雙手抓著她的手反抗。
池魚衝過去,二話不說幫霜紅。
雖說霜紅也不是什麼好人,她也算是罪有應得了,但她也受到了報應,何況跟碧雲比起來,她那點事兒都不能叫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