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魔化豬獸,差點又弄死尚文翠一回。
但這一次,尚文翠不僅傷到了魔化豬獸,還活著回到了土地廟營地。
魔化豬獸被她引到了武教頭孫思虛最初所在的那個大戶人家,現在可能還陷在爛泥塘一般的荷花池裡,無法自拔。
尚文翠傷的不輕,忙著煉製陣旗的公孫秉看了傷情,當場就給下了病危通知書:“沒救了,等死吧。”
然後公孫秉就被張金龍用蹶張弩逼著,給尚文翠清創、縫合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
環環相扣的鐵甲,擋不住魔化豬獸鋒銳的獠牙,以及它那挖掘機似的野蠻力量。
被撕咬穿刺到血肉模糊的皮肉,縫合起來難度真的很大,又沒有麻藥這種好東西,尚文翠痛到把銜在口中的木條都咬成了兩截。
“尚姐,要不我把比背到安全區外面,把護身符摘掉吧。”
張金龍放下了蹶張弩,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沒、沒事!”痛到死去活來的尚文翠拒絕了:“這點小傷算嘶——、算什麼!繼續縫吧,我頂得住!”
公孫秉額頭見汗,他真的就是個兼職的赤腳醫生而已,從沒幹過這種活兒啊。
幸好,這時候有人主動站了出來。
“讓我來縫吧。”那個本可以袖手旁觀的新人說:“我學過戰場救護。”
“戰場救護?”張金龍狐疑的看向新人:“你誰啊?在那邊幹嘛的?”
那邊,指代的是藍星。
“我是誰不重要。”新人避而不答,又道:“重要的是我確實會戰場救護。”
“來,你來!”
不等張金龍做出判斷,公孫秉就已經把佔滿血的彎曲縫合針,塞到了那新人手中。
張金龍便也只能默許了,畢竟就算是出了醫療事故,保不住的也只是尚文翠的這一條命而已。
沒記錯的話,她應該還有五條命,不差這一條。
沒成想,那新人還真沒吹牛。
不說別的,他縫合的針腳就挺整齊,公孫秉縫的傷口和他縫的一比,那就是幾條七扭八拐的醜蜈蚣。
甚至,連尚文翠都沒那麼痛苦了,當然也有可能她是已經疼過了,麻木了。
“這種環境進行縫合,感染引起併發症的風險很大,你們還有其他什麼藥品嗎?”
滿手血的新人有些不太滿意。
“應該有……”張金龍不確定回答道:“前天我們搬了個藥店回來,不過都是中藥,名字我認識,具體有啥用那可就只有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