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他越來越頻繁地想起蘇月遙,就彷彿她其實並不曾離去?
“吱呀——”
正當洛亭陽恍惚之時,韓映秋便推門而入。
她今兒也沒有穿著一身新婦該穿著的紅色,反而是一身淺淡的水色百合曳地長裙。
她懶懶地梳了個墮馬髻,只簡單點綴幾根珍珠釵環,卻是另一種清秀淡雅的美。
與蘇月遙不同,蘇月遙的美是熾熱而又明媚的,她總愛熱烈的顏色,彷彿一團火焰,所過之處,叫人久久無法忘卻。
韓映秋卻更像是那春日裡的一縷風,帶著些許的涼意,卻又迎著暖陽的柔和。
洛亭陽坐起身,揉了揉因宿醉而疼痛著的眉心:“以後我住軟塌,你睡大床。”
“好。”
韓映秋沒有拒絕,給他端了一盆熱水:“洗漱吧。大伯不大好,父親方才吩咐說讓你今日找個大夫來。”
洛亭陽點頭,並不習慣這種柔和又安寧的早晨。
他走近韓映秋,指著榻上團成了小蛇一般的被褥問道:“你是故意的嗎?”
韓映秋愣了愣,不明所以。
洛亭陽的眼中,多加幾分寒涼:“自昨日,你便總是學著月遙的模樣。學她的語氣,學她的習慣。我不管你是為了什麼,但月遙就是月遙,沒有人能替代她,請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等無用功了。”
這男人還真是……
韓映秋都不知該說他敏銳,還是說他愚蠢。
將打溼的帕子遞給洛亭陽,韓映秋試探性地對他眨了眨眼:“那若……我想要替代蘇月遙在你心裡的位置呢?”
她就差告訴他,她就是蘇月遙了。
洛亭陽眸中神色一冷,將溼帕子打落在盆中:“沒有人能替代她。”
他警告一般地盯著韓映秋:“你不是月遙,也別妄想成為月遙!”
好吧。
韓映秋低頭淺笑,剋制又矜持:“那你也別多心。既心裡只有蘇月遙,便一心想著她就是。別管我做什麼,我若有朝一日要坑害與你,你只管對付我好了。”
洛亭陽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