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劉都尉乃是我大漢好兒郎,更和老朽並肩戰鬥過,劉都尉能去,老朽家那可是蓬蓽生輝。”
劉健一拉雷被:“雷兄,同去,同去!”
幾人歡喜幾人愁,幾人糊塗幾人通透中,大漢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裁軍被蘇任定了下來。但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無論那個朝代,領導者絕不會允許手下某個人對軍隊指手畫腳,更不會允許某個人私自將自己的大軍解散。蘇任想裁軍需要經過的步驟很多。
首先,蘇任得經過皇帝劉徹的同意,然後交由丞相組織廷議,一切沒有異議,這才會逞給大司馬核准,最有交由中軍府複合。一圈下來不能有一人反對,但凡在一個部門過不去,別說裁軍,敢讓一個軍卒離開,會以謀反論處,誅滅九族。
隨著蘇任裁軍的條陳一塊送往長安的也有一道長長的奏疏,這份奏疏比張華之的那份更長。劉徹足足用了小半個時辰,胳膊都舉麻了才看完。隨手將竹簡往地上一扔,活動活動發酸的胳膊,給劉吉慶使個眼色:“拿下去,讓幾位都看看,蘇任這傢伙還從來沒寫過奏疏,這一次竟然弄了這麼大一捆,對了,是多少斤來著?”
“稟陛下,三十八斤!”
“三十八斤,真的胳膊都看累了,朕猜肯定不是蘇任寫的,他那拿不上臺面的筆跡朕還是認得的。”
“哈哈哈……”
建章宮今日比較熱鬧,打了勝仗皇帝高興,所以時不時會聚集一些人來都分享一下皇帝的高興。丞相必定每次都在,今日來了御史大夫王恢、廷尉張湯,再加一個皇帝的舅舅田蚡。這還是這幾年皇帝第一次召見田蚡,高興的田蚡屁顛屁顛的跑來,從接到旨意到現在嘴都沒有合攏上。
竇嬰看完,面無表情的遞給對面的御史大夫王恢。王恢只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就不對了,驚恐的看著劉徹:“陛下,這蘇任太過大膽,臣……”
劉徹揮揮手:“愛卿先看完,然後讓其他人都看看,都看過之後咱們君臣再議此事。”
田蚡如今無權無職,只有個武安侯的爵位還在頭上,能讓他看已經算的上天恩浩蕩了。當田蚡結果沉重的竹簡,先向其餘人施禮,這才品讀起蘇任的奏疏。看了十來句,田蚡的汗就下來了,沒有看到一半後背已經溼透。剩下的他不想再看,可這時候不看恐怕來不及了,只得咬著牙將整個奏疏看完。
“武安侯?可看完否?”
“啊!哦,回陛下,臣看完了。”田蚡連忙將竹簡歸攏,雙手捧給劉吉慶。
“那你就先說說吧?”
“呃!”田蚡愣在當場,半天沒有發聲音,連氣都沒喘。
“陛下!臣有話說!”王恢鄙視了田蚡一眼,扭頭對劉徹施禮:“陛下,驃騎將軍持皇恩而驕,持兵權而狂,持才智而鄙,陛下,臣不懷疑驃騎將軍對陛下的忠心,但驃騎將軍一不是大將軍,二不是大司馬,三不是中軍府丞,妄言兵制當治罪!”
“丞相以為呢?”
竇嬰深吸一口氣:“老臣以為此事還應和驃騎將軍當面談比較妥當,僅憑這份奏疏恐難以理解驃騎將軍深意。”
“張湯,你說!”
張湯連忙起身:“此事臣不懂,也沒有異議,不過,陛下,臣也是從樓觀書院出來的,算是驃騎將軍的弟子,當年臣還在樓觀書院的時候曾聽過驃騎將軍一堂兵法課,至今記憶猶新,特別是驃騎將軍有句話臣覺得非常有道理。”
“什麼話?”
“驃騎將軍曾言,兵在精不在多!”說完這句話,張湯小心翼翼的翻起上眼皮偷偷看向劉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