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衣服的韓慶和陳嬌以及打著哈欠的霍金、苟天明、石寶陸續進入了蘇任的帳篷。這些事情沒有必要驚動已經睡下的護衛和商賈。既然那人已經得手退了出去,就算是把所有人叫醒也於事無補,倒不如將這些負責人弄來,為營地的漏洞建言獻策。
蘇任讓黃十三把看見的情況給眾人說了一邊。霍金的瞌睡立刻就醒了,皺著眉頭道:“不可能,咱們的營地周圍明少暗哨非常緊密,別說一個外人,就算是一隻蒼蠅也別想飛進來。”
苟天明也很氣憤,今夜是他執勤,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雖然蘇任沒有責怪他,可他這張老臉已經沒地方放了:“我這就去檢視,膽敢有懈怠者,一定給先生一個交代。”
蘇任擺擺手:“算了,那人的行蹤非常詭異,不是普通護衛能夠發現的,若不是老黃恰巧看見,估計誰也不知道。”
韓慶道:“當務之急是檢查糧倉,看看那人在糧倉中做了什麼手腳,如果是下毒就麻煩了,咱們帶來的糧食可不多。”
一直沒說話的陳嬌聽見下毒兩個字,也緊張起來:“下毒乃是最下作的手段,匈奴人竟然敢做出如此無恥之事?我這就去休屠王庭問問那個什麼休屠王,他這樣做完全不配做匈奴的王,一點貴族風度都沒有。”
蘇任笑呵呵的讓陳嬌坐下,對於這個天真的隆慮候無論是誰都非常無語:“相比匈奴人還不屑這麼幹,估計另有其人,韓先生和苟兄現在就去糧倉看看,小金子和石寶檢視營地,但是都記住不可有大的動靜,必定這樣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剛剛出了大漢地界,儘量不要引起恐慌。”
幾個人連忙領命出去忙活,蘇任坐在帳篷裡心不在焉的和陳嬌說話。他最怕的就是這樣的事情,那些墨者最是卑鄙無恥,雞鳴狗盜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下毒的事情也只有他們乾的出來,蘇任非常肯定隱藏在黑影中的人就要動手了。
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時間,苟天明和韓慶沒有回來,就連霍金和石寶也沒有回來。營地中安靜的可怕,只有最中間的那堆火燒的很旺。陳嬌來回踱步,他是真的害怕了,這一次跟著蘇任出來就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如果死在這裡從心裡來說格外不願意。
正當蘇任準備讓黃十三再出去看看的時候,來福提著寶劍闖了進來,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帳篷裡,來福的表情不太好。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黃十三和蠻牛也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將蘇任護在身後。來福掃視賬內一眼,轉身面對帳口站著:“出來吧!既然這麼有本事何必藏頭露尾。”
沒有動靜。但蘇任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從椅子上站起來,將腰中的長劍抽出來。過了好久,一個聲音從外面傳出來:“讓蘇任出來,只允許他一個,要不然就開始殺人了!”
蘇任稍微猶豫了一下,從剛才那人的話裡他聽出了一些資訊,首先這些人不是來殺人的,其次這些人有話和他們說,這樣蘇任就放心了。黃十三和蠻牛要跟上,被蘇任留了下來。賬外還有一千兵卒和數百人的僕役,既然人家能夠將這麼多人制服,放倒黃十三和蠻牛根本不是什麼問題,既然如何那就自己也光棍些。
隔壁上的夜晚很冷,何況這裡還是山谷。風吹著山頂上的砂岩發出鬼哭狼嚎的叫聲,蘇任有些奇怪,剛才自己怎麼沒有聽見,這時候提起來倒是有些毛骨悚然起來。火堆旁邊站著一個男人,只能從身量上看出他是個男人,至於長的是什麼樣子,全被兜帽擋住。
那人手裡沒有兵刃,雙手放在小腹,這個樣子和長安城中那些大戶人家的僕役一樣。蘇任沒有說話,他等著那人說,只有那人先開口,然後才可以判斷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找自己。
“蘇先生好,我家主人有請!”那人很有禮貌,彎腰抬手動作標準,一看就是下過苦工的。
蘇任呵呵一笑:“你家主人在什麼地方?可有美酒佳餚?你應該知道我這人對吃的很挑剔,普通人家的宴請我可是沒有興趣的。”
那人道:“這是自然,西域的葡萄酒加上長安翠香樓的手藝想必蘇先生能夠吃好喝好。”
“這麼說來倒還不錯,能在這種喝到西域美酒吃到翠香樓的美食,的確是該走一趟。”蘇任一抖自己的衣袍:“前面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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