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廣濟點點頭:“聽說你從嶺南迴來的時候拉了整整五十車銅錢,我和荊兄可是給你出生入死的,你竟然一個人獨吞,這可不厚道。”
“呸!你說這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荊兄給我幫忙我承認,你就算了,沒搗亂已經算不錯了,還想要報酬。”
“哈哈哈……”贏廣濟大笑:“還記仇了?說說吧,這次去匈奴你準備帶多少錢?我手裡可沒有多少?你得先替我墊付。”
“空手套白狼?我說你這人就不能有點出息?”
“出息又不能吃不能用的,我的子民最缺的就是吃的用的,只要給我足夠的糧食和武器,用不了三年我就有辦法統一整個高原!”
“那還是不給你的好!若你統一了高原,下一步恐怕就要下來了吧?到那時無論是羌人還是漢人你都會插手,所以為了咱們的友誼,你最好安安靜靜待在高原上最好。”
贏廣濟看著蘇任:“你怕我了!”
“是怕你!怕你搞的天下大亂,到那時受苦的都是百姓。”蘇任喝了口水:“給你個建議,若你真想下來,可以從南面走,去那邊你愛怎麼折騰我絕不多說一個字如何?”
“你還是想我死!南面是什麼地方?就那座高山翻過去我的子民就全都死了!”
贏廣濟算是熟人,無論是從蜀郡來的還是從會稽來的人都認識。既然贏廣濟來了,出的日程也被提了上來。蘇任的前期準備也拉開了序幕。蜀中商會的商賈一個接一個的來,蘇任一整天就待在書房中和這些人見面,此去是為了和匈奴人做生意,貨物準備非常必要,還得準備匈奴人最需要的貨物,比如食鹽和兵甲。
足足忙了三天,蘇任才伸著懶腰從書房裡走了出來。剛一出門就現贏廣濟帶著他的四個奴僕跪在院子裡,面朝西方喃喃自語。蘇任很好奇,湊都跟前聽了半天也沒聽懂他們嘴裡說的是什麼意思。
等贏廣濟帶著人唸完,又磕了幾個頭之後,蘇任才笑著問道:“什麼意思?你們學的是大食人的宗教?”
贏廣濟一愣:“什麼大食人,這是我寫的經文,我的宗教叫做秦教。”
“秦教?你可真懶,連個像樣的名字都不起一個。”
贏廣濟的臉黑了下來:“少說風涼話,準備的如何了?咱們什麼時候啟程?”
蘇任撓撓頭:“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皇帝的旨意一到咱們就可以走,可我派人催促了三次,陛下始終沒有下旨,去了就會有很多麻煩。”
“怎麼?你的皇帝看來不想讓你走,他是不是喜歡上你了?據我所知那個韓嫣很有可能是你們皇帝的男寵。”
蘇任翻了個白眼:“滾,再說這話我就宰了你!”
皇帝劉徹並沒有阻止蘇任走的意思,想要留下他的是丞相竇嬰。年前,陳何事件尚未生之前,蘇任無意中對竇嬰說了後世銀行的一些事情,竇嬰仔細琢磨了好久,又請教了桑家留在長安的弟子桑弘羊,終於明白這可是最來錢的方法,他還等著蘇任籌建錢莊呢!
蘇任已經催促了好幾回,劉徹也下定決心,一把拍在几案上:“蘇任此次前往雁門是為我大漢弄回來更多的馬匹,此事最大!朕已經決定明年不再和親,所以組建騎兵迫在眉睫,朕要我大漢兒郎騎著匈奴戰馬將匈奴人逐出萬里!”
所有人都閉了嘴不言語。只有汲暗站出來道:“陛下,我大漢兵馬尚不足以抵禦匈奴,明年就不再和親是不是太急迫了些?萬一匈奴南下,恐邊軍抵擋不住!”
“那朕就御駕親征!”
聽到御駕親征四個字,眾臣連忙跪起來磕頭:“陛下三思!”
劉徹冷哼一聲:“三思三思,除了三思你們還會說什麼?朕相信蘇任能弄回來戰馬,朕也相信我大漢的將軍能訓練出一支精銳騎兵,此事已定不用再議,劉吉祥擬旨,著令蘇任不日啟程前往雁門,遇事可便宜行事,李廣、程不識需緊密配合,不得有誤!”
(第七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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