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萬萬不可!”一堆人口誅筆伐。衛慶始終一聲不吭,靜靜的站在堂下等著劉賜再次發問。
沒等多久,劉賜很配合的再次道:“若以此人的智慧,本王倒是對其信心滿滿,然此人身份特殊,如今又有朝廷要務在身,恐難脫身。”
這幾句話一出口,再想不明白衛慶口中的那人是誰,就是純粹的傻瓜。就連劉爽都驚訝的長大嘴巴,一個勁的衝著衛慶搖頭。對此,衛慶視而不見,對劉賜道:“南方諸侯朝廷憂慮者莫過於大王與淮南王,既然大王主動覲見,想必朝廷也不會為難,所以就只剩淮南王一人,只要大王向朝廷奏報,言明淮南王的不法之事,再表明讓蘇任為使的想法,朝廷肯定答應。”
蘇任,果然是蘇任!大堂裡沒了任何聲響。劉賜掃視一眼,忽然笑了:“怎麼?聽見蘇任的名字,你們就不出聲了?”
奚慈嘆了口氣:“若如此,淮南王也必定會知道,到時候大王該如何自處?”
衛慶道:“其實大王也不需要對朝廷言明,只要對蘇任言明便是。”
“何意?”
“蘇任乃是陛下心腹,此等機密自然稟報陛下,只要陛下來一封密詔則可!”
“父王三思!衛慶包藏禍心,當誅之!”劉孝突然搶上前,跪倒在劉賜面前:“淮南王與父王乃是兄弟,淮南國與我們衡山國更是唇齒,若淮南王有個閃失,淮南國自然分崩離析,反而替朝廷謀了好事,唇亡齒寒呀!”
劉賜欣賞的望了劉孝一眼,臉色緩和不少:“我兒所言正是,起來!既然本王已經準備覲見,其餘的事情也就不重要了,此事交予衛先生處理,只要蘇任答應出使淮南國,本王絕不吝惜任何東西。”
衛慶唱了一聲諾,慢慢的退了回去。劉賜一錘定音,旁人自然沒有異議。在場的除了劉賜還有奚慈、張廣昌這些心腹,他們都沒有反對,想必此事人家已經商議妥當。劉孝雖然表示了自己的意見,實際上是在向劉賜表忠心,和真的阻攔沒有任何關係。
散朝後,衛慶走的很快,劉爽小跑著才追上來,伸手拉住衛慶的胳膊:“隨我來,有話問你!”
衛慶沒有執拗,跟著劉爽鑽進了劉爽的馬車。身後的朝臣看的一愣一愣,一個個大眼瞪小眼,不明白從來低調的謁者衛慶怎麼就投靠了世子這個冷灶,難道說……?各人懷著各人的心思上了自家的馬車往回走,想必一路上都在琢磨這件小事。
馬車穿過集市和街道,慢悠悠的朝著世子府來。劉爽和衛慶對面而坐,劉爽看了半天:“你是何意?為何要推薦蘇任出使淮南國?”
“世子放心,此事對世子有百利而無一害!”
劉爽皺起眉頭。衛慶接著道:“您乃是衡山國世子,而大王卻讓二公子在他離開期間監理國政,這事朝廷決不允許,但是我衡山國地處偏遠,只要大王不說旁人絕不敢多言,此次保舉蘇任就是要讓大王將此事稟報朝廷,只要朝廷知道,絕不會同意由二公子監理國政,如此一來世子便可名正言順監理國政。”
劉爽想了想:“可萬一蘇任不說呢?”
衛慶道:“大王將此事交予下臣,下臣自有辦法讓蘇任對陛下明言。”
劉爽的臉色由陰轉晴,一長身斜靠在馬車上:“先生果然大才,若不說明,本世子還真想不到,有先生襄助本世子還怕誰?此事辦成重重有賞!”
衛慶施禮相謝:“賞賜不敢當,下臣對世子忠心耿耿!”
“好,他日若我成事,你便是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