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任點點頭:“這個我知道。說吧。這麼晚找我何事。”
張虎連忙將椅子往蘇任跟前挪了挪:“絕對是大事。這些人的談話我聽到一些。好像說長安發生了什麼問題。太皇太后和皇帝陛下鬥了起來。他們的機會來了。另外說有人出高價找人刺殺先生。這些人就是被派來的。剛才在城門口我就相對先生說。可離得太遠。好不容易打發了他們。急匆匆過來。沒想到還是來晚了。先生可安好。”
“還行。沒什麼問題。”蘇任衝著張虎一笑。提起酒壺給張虎倒了杯酒:“哎呀。張縣尊兩次救我性命。第一次在老君觀。這一次在這裡。第一時間更新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來咱們乾一杯。”
張虎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許的微笑。扭頭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手握兵刃的黃十三。連忙起身:“先生過獎了。先生是溫水的大恩人。我是溫水人。在先生面前不敢居功。”
“坐坐。”蘇任示意張虎坐下:“既然前秦餘孽已除。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城了。”
“那是自然。先生有大事要辦。我這就去讓人開城門。”張虎慌忙起身告辭。
蘇任卻將其叫住:“不必如此著急。喝了這杯水酒再說。二弟他們出去辦事還沒回來。要走也得等他們回來。”
張虎只得重新回來坐好。第一時間更新陪著笑臉:“前幾日成都來了幾個商賈。聽他們說這段時間成都有些亂。太守已經將郡兵調進城裡。先生乃是蜀郡校尉自當儘快趕回成都坐鎮才是。沒有先生鎮壓。這蜀郡誰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你這馬屁拍的好。搞得我和蜀郡都尉一樣。我只是成都校尉。除了成都的事情。別的地方沒有插手的權利。”
“哪裡話。先生還是我們溫水人的先生。”張虎起身給蘇任斟酒。
兩人正說的熱鬧。冷峻黑著臉從門外進來。看見張虎在座。不由的愣了一下。蘇任連忙使了個眼色。笑呵呵的將冷峻也拉過來。張虎不敢看冷峻。低著頭向冷峻問好。蘇任將張虎的來意說了一遍。冷峻沒有說話。只是將面前的那杯酒一口喝了。
護衛們回來。客棧的院子裡熱鬧起來。在得知溫水縣令也來到這裡。那些躲避在房間裡的客人這才敢出來。蘇任讓黃十三領著張虎去看了被殺的店掌櫃和那些死了的黑衣人。當著所有人的面。張虎表示。此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還溫水一個安靜的局面。同時保證。今日的集市照常開放。不會因為死了人就關閉集市和城門。
安撫了百姓。張虎重新回到蘇任的房中:“先生。若沒有別的事情。我這就回去。出了命案的認真調查。眼看著天就要亮了。先生也收拾一下便可出城。”
蘇任擺擺手。張虎唯唯諾諾的退了出去。
冷峻道:“為何又不殺此人了。這樣的反覆小人。早些處置比較好。免得遺禍無窮。”
“不要著急。現在還不是殺他的時候。這裡是溫水。我一個成都校尉在這裡沒有殺人的權利。”
“你的意思是……。”
“行了。去收拾東西吧。城外還有一場大戰等著呢。”
打發了冷峻。蘇任回頭收拾自己的東西。黃十三在一旁幫忙。憋了好久。還是沒有忍住:“先生相信那個張虎的話。”
“諒他這一次不敢騙我。要不然他全家就沒命了。”
“若是萬一……”
蘇任一笑:“張虎在賭。咱們也在賭。不過張虎的賭技太爛。能不能保本都不好說。你去通知張虎。讓他現在就送我們出城。”
“不等天亮了。”黃十三疑惑了。今天蘇任很奇怪。說話總是前後矛盾。
“不能等了。在天快亮未亮的這段時間是人最困的時候。就咱們這點人。只有用出其不意這招才能取勝。”
“喏。我這就去。”
蘇任三兩下將自己的幾件東西塞進包袱。其實他也沒有什麼收拾的。穿的用的都在董倩和冷月哪裡。拿不拿這個包袱都無所謂。推開房門。護衛們正在院子裡整理馬車和馬匹。明晃晃的火把照的如同白晝。見蘇任出來。所有人立刻放下手裡的事情。對蘇任行禮。
冷峻將董倩、冷月、十二孃幾人安頓進馬車。大手一揮:“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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