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溫水城北的一片密林之中,一老一少靜靜的躺在樹下。[燃^文^書庫][]老者鬚髮皆白,皺紋堆壘,一雙手縮在袖筒裡,斜靠在樹下,睡的很實。旁邊的少年也睡的很實,少年的年紀不是很大,面像上看頂多十六七歲,樣貌張的很好,很清秀。趴在老者的腿上,嘴角流出口水。
一陣沙沙聲響起。老者的眼睛猛然睜開放出精光。一個人影撲倒在老者身邊:“尚父,城裡的人沒有出來,應該是失敗了!”
老者揮揮手,示意那人下去,低頭望著懷裡的少年,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少年的頭髮。少年嗯了一聲,轉動了一下身子,順手用衣袖擦了擦嘴邊的口水。
“公子醒了?”老者面帶微笑
少年揉了揉眼睛,伸了一個懶腰。老者連忙將羊皮水袋拿過來:“公子,喝口水吧?”
少年搖搖頭,用手接了一點,擦了擦臉,這才喝了一口:“尚父,城裡可有訊息?”
“沒有,一切都按照公子的計劃進行,很順利,很快就能替長老他們報仇了,也能完成任務,為咱們換來更多的糧食和兵器!”老頭說的很高興:“這一次回去,長老一定會誇獎公子做的好,等將來公子做了長老,以公子的才智,定能帶領咱們重新崛起。”
少年苦笑道:“就你一個人這麼認為,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都覺得我是個廢物,背地裡怎麼說的我都清清楚楚。”
“公子!”
少年一擺手:“說吧,是不是城裡出事了?”
老者連忙跪地磕頭:“是屬下辦事不利,城裡的人沒有回來,應該凶多吉少。”
“這麼多人,還是偷襲,他們只有十幾個護衛,又有婦孺,竟然還失手,真是一群廢物!”
老者跪爬兩步,來到少年身邊:“公子,是老奴辦事不利,要怪您就怪我,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少年深吸一口氣,將老者拉起來:“尚父您起來,這事和您有什麼關係?都是那些笨蛋,既然他們失敗了,這一次咱們必須成功,下去安排人手吧,讓我再想想。”
“喏!”老者稍有遲疑,行禮之後還是離開了少年身邊。
夜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既沒有月亮也沒有太陽,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候,俗稱黎明前的黑暗。蘇任騎著馬走在隊伍中間,本來他打算走在最前面,黃十三和冷峻死活不讓,只好去中間待著。十名護衛拱衛著馬車和蘇任,這支隊伍中只有一個外人,那就是張虎。
張虎是被迫的,本以為開啟城門之後就沒有自己的事了,可蘇任堅持讓他送一程,張虎就知道這一次自己攤上大事了。去,可能和蘇任他們同歸於盡,不去自己這個縣令的位子也坐不了幾天,那還不如殺了自己。
張虎沒有馬,多年來養尊處優慣了,走兩步就有些氣喘,指著前方的一片密林對冷峻道:“我猜測他們會在那裡下手,還是等天亮了再走吧?”
冷峻冷哼一聲:“天亮和天黑沒有多大區別,人家已經有了準備,就算是大中午過去也會被伏擊,說不定晚上對咱們更有利。”
“那些人有不少?先前進城的那些人說他們這一次來了二十幾個好手,在客棧裡死了五個,至少還有十五個!”
“才十五個而已,你怕什麼?”黃十三已經開始對張虎鄙視了,這輩子恐怕都會看不起這傢伙。
張虎很無奈,只能將步子放慢,以便在發生危險的時候躲的快一點。
天光灰濛濛的,那片林子更加的黑。轉過山腳,一道亮光突然出現在面前。是一堆篝火,一老一少就蜷縮在篝火邊。大半夜的應該是來溫水趕早集的,來的實在太早,就在這裡挨一會,等城門一開,第一批進城他們的貨物能賣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