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丞相便厚著臉皮去了國師府,支支吾吾了許久,才開口說了親事之事。
身為一國的丞相,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巴結他,他何時這麼低三下四的去求別人過,面子上實在是掛不住。
偏偏元清對於俞容一點男女之情的心思都沒有,自是委婉的回絕了丞相的提議,據說丞相自國師府出來的時候,一張老臉都是黑的。
後來回到丞相府便嚴禁再說此事,任憑俞容如何的哭鬧,只說此事以後不許再提,他說了這樣的話,丞相府中便再沒人敢提議此事了。
這兩年裡,斷斷續續的也有人前往丞相府提親,可是都被俞容給拒絕了,丞相大人也算是想通了,倒是不再堅持讓自家女兒趕緊嫁人了,只對外說捨不得這嫡女。
這一留,便將人留到了十八歲,在這京都官宦人家的小姐中,也算是大的了。
雲楚月實在是沒有想到,在這裡會看到俞容,傳聞不是說俞容很少出丞相府的嘛!今日怎麼會來皇宮之中?
“俞小姐未免管的太寬了些,這欽天台這麼大,到處都能看到煙花,俞小姐沒必要非要往這邊湊。”她淡淡一語,面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一席話說得不卑不亢,卻堵得俞容一噎。
瞪著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俞容冷笑道:“好啊好啊,本小姐這兩年極少出府,倒是讓你們這些妖魔鬼怪在這裡猖狂起來了。”
誰不知從前俞容是這京都貴女之中的第一人,只是她後來因為國師的事情,將自己關在了丞相府中,極少出來,時間久了,這人便也就被人給淡忘了。
雲楚月垂眸淺淺一笑,“妖魔鬼怪不敢當,俞小姐兩年極少出門,想來這京都的變化俞小姐都不知曉吧!俞小姐可知,這無情之人,也並非真的無情,只是對有些人無情罷了!”
雲楚月面上帶著和善的笑容,一席話卻直直的戳到了俞容的心坎裡,她呼吸一滯,不可置信的看著雲楚月。
雲楚月也不閃躲,只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那袖口處的寒梅,在夜色之中仿若一朵朵真的梅花開在了身上。
而遠處,那背對著此處的男子,負手而立,長身玉立,站在月色下,一襲白衣被風吹的浮動,白色的衣衫上,領口與袖口處所繡的,也正是那綻放在冰雪之中的寒梅。
似是懂了些什麼,俞容卻不敢相信,死死地盯著雲楚月,眉頭緊鎖,“不可能!怎麼可能!一定是你提前知曉了國師大人要穿的衣衫是什麼款式,所以特意仿製出來的!”
世人眼中清冷高潔,不染俗世絲毫的國師大人,如何會與眼前的女子有關係?
她自是不相信的,當年她那樣喜歡國師大人,甚至不顧面子去求親,國師大人都未曾答應,眼前的女子憑什麼能夠得到國師大人的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