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你還真以為穿上這麼一身衣服,便與國師大人有相似之處了不成?”
俞容哼了一聲,語氣之中盡是不屑。
雲楚月也不惱怒,只輕輕點了點頭,“國師大人是什麼樣的人,若不是他同意,你覺得我能夠穿著這麼一身與他相似的衣裳在陛下大婚之日大搖大擺的出現在眾人面前不成?”
俞容惱怒的看著雲楚月,顯然被雲楚月的話所激怒了,卻又因著顧及此時情景,並未直接發作,只壓抑著憤怒的聲音,低聲道:“雲姑娘好伶俐的一張嘴,豈不知姑娘身為女子並無家世依傍,又如何能夠站在高處,與國師大人並肩?”
這天下間,誰人不知國師大人身份貴重,都道是門當戶對,雲楚月這樣的女子,沒有家世沒有權利,如今能夠出現在這皇宮之中,也不過是攀附著太皇太后等人而已。
殊不知太皇太后已經年老,能給她倚靠幾年還是個未知,她又怎麼能配得上國師大人?
俞容一席話說罷,微微昂了昂頭,放眼全國,她俞容若說自己配不上國師大人,便再沒人能夠配得上了!
雲楚月聞言倒是一點都不氣惱,只微微頷首,“俞小姐說的極是,只是即便無家世依傍,我如今也站在了這欽天台上,與俞小姐站的一樣高,家世再好,也不過父母給予,若本身並無能耐,再好的家世又能如何?”
雲楚月含笑說著,風拂過她的耳畔,將髮絲吹的不斷浮動,身上雪白的衣衫上一朵朵精緻的紅梅像是盛開在了寒雪的冬日一般。
那妖嬈的紅,刺痛了俞容的眼睛。
“雲楚月,你還真是不自量力!”
“彼此彼此,俞小姐若不是高估了自己,也不會弄得如今成了整個京都的笑柄,若說自不量力,俞小姐珠玉在前,楚月自愧不如。”她一席話說的不卑不亢,俞容聽著卻惱怒不已。
她抬手便要扇過來,雲楚月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俞容的手腕,眼中含了幾分薄怒,“俞小姐自重,此地可不是丞相府,俞小姐站在此地,也並非只代表你一人,一時的喜怒,連累整個丞相府遭殃,俞小姐覺得值不值?”
她不想把事情鬧大,不代表她就要任人欺負,她不過是看在今日是阿卿大婚的份上,所以一直退讓,反倒是讓俞容以為她怕了她一樣。
俞容被雲楚月抓著手腕,她皺眉看著抓著自己的手,那手白皙如玉,手指修長,一看便是嬌滴滴的女兒家的手,可這雙手的力氣卻出奇的大,她用了好大的力氣都掙脫不了。
“雲楚月,你到底想做什麼?”俞容眉頭緊鎖,手腕上疼的厲害,她說話的語氣都帶了幾分顫音,雲楚月瞧著一張臉因為疼痛而憋漲的通紅的俞容,忍不住笑了笑。
這話倒也奇怪,先跑來找她麻煩的是她,如今義正言辭問她到底要做什麼的也是她,這人倒是好笑得很。
“不做什麼,只是想告訴俞小姐,別輕易招惹旁人罷了。”她說罷,甩開了俞容的手,俞容被她一甩,整個人踉蹌了幾步,借勢便撞到了欄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