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源生氣,一副不信她的模樣。柳心柔緩了語氣,溫溫軟軟同他解釋。
柳源狐疑的瞥了眼柳心柔。
“您想,我們殺了人,為了不讓官府的人調查,將鍋扔到了殿下的身上。殿下怎麼會不生氣?您和娘還想求他幫忙讓元清他們收手別查了,殿下這時候不氣得把我們趕出王府就是好的了。”
柳心柔說得有道理,柳源原本僵著的臉也逐漸緩和了些。
“爹,娘。”柳心柔手拉起兩人,將三人的手放到一起,“我們是一家人,自然是一條心。我現下這麼賣命想要在王府奪得立足之地,不也是為了給咱們柳家爭光嘛。”
“心柔說的對,是我和你爹行事唐突了。”柳夫人在柳心柔面前脾氣最軟,聽罷她這番話,柳夫人頓時感到內疚。
“爹。”柳心柔眼巴巴看向柳源,目光中滿是無奈。
“我知道了。”柳源皺眉,不願承認自己做錯了事情,“當時僕人來報,說雲楚月又去了鳥市,我越想越不對勁。在京城稍作打聽,就知道我喜歡逗鳥,雲楚月這一出不就是在查我嘛。我也是怕到時候真查到我頭上,我和你娘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柳源提及此事,現在還膽顫得緊。
“你說,不就死個馬伕嘛,怎麼會鬧到皇上面前。”
“可能是因為我們在葉平身上留了印記吧。”柳心柔無奈嘆了聲氣,“我以為元清他們看到這印記,以為葉平是殿下的人,就不敢再查下去。誰知道元清膽子那麼大,非但接受此案,還拉上了雲楚月一起。”
柳心柔最是厭惡雲楚月,現在自己性命被攥到了雲楚月的手上,柳心柔又氣又惱。
“那個雲楚月,也是個人精。你是不知道前幾日雲楚月跟著元清去我們府上,那張嘴喲,伶俐得很。以前見過幾面,就覺得她唯唯諾諾,倒是個聽話的。現在許是攀上了元清做靠山,說話做事囂張得很。”柳夫人砸吧著嘴,一臉尖酸刻薄像。
“所以你們知道我壓力有多大了吧。”柳心柔聳肩,儼然被雲楚月折騰得苦不堪言的模樣。
“現在也不是數落雲楚月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如何順利逃過此劫。”柳源最是惦記自己的安危,至於雲楚月是怎樣的人,他無暇顧及,也懶得顧及。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等殿下回來我就去說。你們放心好了。”柳心柔鄭重其事承諾。
好不容易哄走了柳源和柳夫人,柳心柔稍稍鬆了口氣。
才輕鬆些,想到元清和雲楚月已經懷疑到了她們兩個身上,柳心柔頓時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夫人,您接下來打算怎麼做?真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殿下嗎?”玲瓏一邊給柳心柔斟茶,一邊問道。
“除非我瘋了。”柳心柔目光中劃過一絲兇狠。
“那老爺他們怎麼辦?”玲瓏遞過熱茶,望向柳心柔的眼裡充滿疑惑。
現在看來,也只有求助容明一條路可走。
“葉平是我殺的沒錯,但葉平的家裡人我可沒讓他們害過。”柳心柔不服氣,嘴裡嘟囔了句,“這件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可怪不到我身上。”
“也是,這件事情確實是老爺他們做的唐突了。葉平家裡人沒死之前,元大人和雲楚月那邊,根本聽不見辦案的動靜。”玲瓏附和,將柳源和柳夫人數落了遍。
“不行,我不能任由他們自己查到我爹孃的身上。葉平是我殺的,我一定也會跟著遭殃。自雲楚月那個賤人重新回到京城後,殿下對我越來越冷淡。若是以前我還有幾分底氣覺得殿下會救我,現在……”柳心柔越想心裡越是惶恐。
她一隻手緊緊攥著胸口,害怕得眼眶中盈滿了淚水。